姜逸尘很肯定自己的眼神没花,可他仍无法看清风流子是如何躲闪开道道剑气的。
时不待人,他已无暇多想,只能尽快欺近风流子身前,用手中的剑去了断其性命。
是的,只要他能凑近风流子三尺内的距离,那便意味着风流子已没了活命的机会,三尺正是琴剑的长度,加上他一臂之长,他的剑锋已能全然笼罩住风流子的退路,自也能刺穿风流子的脖颈,贯穿风流子的心窝。
只是现在,这三尺距离,看来竟如此遥不可及。
姜逸尘微微皱了皱眉,这些对手中他最看不透的便是风流子,这两天内其他人已将各自能耐展露无疑,而风流子从始至终都是一副病怏怏的姿态,几乎都是由他请来的纪氏兄弟和沈卞打头阵,由追随其左右的青樟蝶凤卫护其身旁,风流子究竟有多少底牌,诸神殿昔年的朱雀神到底有多大能耐,对姜逸尘而言,完全是个未知数。
箫声渐响,在姜逸尘的百般干扰下,风流子依然还是吹响了玉箫。
毕竟吹箫不比抚琴,抚琴无法随意走动,可吹箫却可走到哪吹到哪。
箫声入耳,在姜逸尘听来仿若浑然无觉,他再次施展出流星式,不为伤敌,只为近身。
姜逸尘去势极快,可风流子退得更快。
不论姜逸尘的步法再如何快,风流子总要比他快上一两拍。
渐渐地,姜逸尘发现风流子离他更远了,而且风流子的身形更为虚无缥缈了。
久而久之,姜逸尘的耳畔中好似听到了箫声中的诉说,听到了箫声中的哭泣……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
记绣榻闲时,并吹红雨,雕阑曲处,同倚斜阳。
梦好难留,诗残莫续,赢得更深哭一场。
遗容在,只灵飙一转,未许端详。
重寻碧落茫茫,料短发,朝来定有霜。
便人间天上,尘缘未断,春花秋叶,触绪还伤。
欲结绸缪,翻惊摇落,减尽荀衣昨日香。
真无奈,倩声声檐雨,谱出回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