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床铺、桌椅、衣橱、浴盆、妆台等等可谓一应俱全,除却一张大圆桌外,每样物事都是两套以上的配制,显然,这屋子是两个人住的,而且还是两个女人。
屋门开得很快,关得更快。
进到屋中的是个女子。
女子手中抱着一面琴,扎着两个辫子,面色有些苍白,似乎有些疲惫,唯有那双大眼睛依旧活灵活现,未曾失了其原有的灵性与活力。
女子身着粉色云袍,那云袍本该是典雅庄重的,却沾染了不少尘埃,起了褶皱,更有三两处破损,可女子似乎毫不在意。
本便在屋中的也是个女子。
此女身着白衣睡袍,确实正走近桌台前,要将灯火吹灭,却见粉衣女子突然出现,一时震惊不已,竟未回过神来。
白衣女子齿如瓠犀,螓首蛾眉,那双眼睛不比粉衣女子的小上多少,但相比粉衣女子的灵动,她的眼中更多是一份不染尘埃的空明。
“师,师……姐?”白衣女子愕然道,又伸手揉了揉眼,狠下心来拧了一下自己的皮肉,再三确定自己不是做梦后,总算是开心得叫了起来,“师……”
哪知那被白衣女子唤作师姐的粉衣女子,将长琴放下后,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白衣女子一见如此,已叫出大半的话头,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改口小声道:“师姐,你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