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一受力,楚山孤的话头被阻在舌尖,身子更险些向前倾倒。
天色渐晚,此间来人寥寥,且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接近他的。
不用想都知道来人是谁!
一句“麻麦皮”不及骂出,那个戴着帷帽的白影已从他头顶掠出远去。
“你个娘们儿不是不救吗!?”
“帮。”
“你不是怕下雨吗?”
“雨太大,鞋湿了。”
楚山孤气吼吼地骂着,虽是想在嘴上宣泄些不快,但用意更在于提醒那八人他俩不是敌人。
不管能否取信对方,总得先知会对方二人来意。
他倒没承想这梁蒙兄弟竟会回他话。
救人就救人,偏得说帮。
用剑的人都这般矫情?
雨太大,鞋湿了?
楚山孤往茶寮方向回看了眼,那儿确实地势低了些。
即便有雨棚遮雨,可当雨水汇聚,顺流而下,总不免把地给淹了。
不对,重点不在这!
你个大老爷们怕湿了鞋?!
真是个娘们儿!
正在楚山孤腹诽不止之际,姜逸尘已同三个黑衣人交上了手。
不论是那二十三个黑衣人,还是八个乔装打扮的商贩,先前或许还未注意到半里地外的茶寮,可当楚山孤朝他们赶来时,哪能不万分警惕。
黑衣人一方很明确今夜配合行动的是何人,不会平白无故多出什么助力,是以来人必当是敌非友,瞧见那头戴帷帽的白衣剑客单剑杀来时,便分出尚有富余的战力去拦截,以防搅扰大局。
受困的八人却无法确定来人身份,能碰上路见不平的义士最好,却也不得不防这是对手的惑敌之策,见那剑客与黑衣人先交上手,心中不免暗松口气。
至少这剑客暂时帮他们分担了些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