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啦!
横亘于二人一剑之前的木剑终难承受其一生难以承受之重,悲壮断裂!
或是兵败如山倒,剑断同时,黑衣人退步之中一个拌蒜,身子向后摔去!
白衣人去势未尽,去剑难收,逢此情景,只得急转剑锋,朝空处偏去。
几缕发丝未能从来剑余威中逃得一难,凄凄然自黑衣人头上飘起。
恰在同时,黑衣人屁股着地,随而发出一声轻嘶痛呼。
想来碎石块棱角之尖锐不输于刀口针尖。
白衣人向坐倒在地的黑衣人伸出了左手,道:“再来?”
黑衣人没急于去拉白衣人的手,一手撑地侧过身,一手揉搓着受了莫大委屈的臀部,撇嘴道:“没法来了,和你打实在废剑,好在用的都是木剑,否则这里还真没那么多剑够折腾的。”
几日来二人已是熟识不少,言辞间自是少了些客套拘谨。
白衣人心中暗道,还不是自己有先见之明。
面上笑道:“那我马上再给你削一把去。”
黑衣人咕哝道:“我裤子都破了。”
白衣人这才不继续坚持,道:“噢,那今天就到这吧。”
黑衣人搭着白衣人的手站起身,随之一同向竹林处走去。
白衣人没法看到,也没能察觉出,黑衣人那空无一物的双手微微攥紧。
黑衣人心知白衣人没仗着功法修为占他便宜,却无法不懊恼于昔时未能发奋苦练,将师父教予的本事打扎实牢靠;忧愁于同是相互借鉴学习,他人已能活学活用,自己却只初窥门道;焦虑于如今的江湖局势变幻,显然不会留给他太多时间变强。
……
……
十日前。
一个抱刀的人,独自离开药谷,重归红尘俗世,去找寻探索独属于其自身的刀意。
一个日渐消瘦的身影,总在天边泛出鱼肚白前,踏出屋舍于谷中四通八达的行道间奔走,在晨曦点缀在南面竹林树梢时,没入其中。
楚山孤是姜逸尘送走的。
紫风开始与姜逸尘相互讨教剑术。
姜逸尘送走的还有云天观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