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一章 还能战否(2 / 4)

因临近洞口,杂糅一气的酒香遂未在洞中弥漫开来。

往里处去,是与酒坛放置在同侧的简易床榻,床榻上不出意外地躺着个人。

最深处则可见一黑矮物事被极为嫌弃地丢到对侧洞壁,估摸是夜壶?

当姜逸尘双脚落在崖洞边时,塌上之人已是醒来。

在姜逸尘打量崖洞的这会儿功夫,那人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揉搓着眼,坐起了身,嘴中呢喃念叨道:“来得倒是挺早的。”

此中之早,想来有两层含义。

一则是来得时日早。

二则是来得时间早。

也便是这么个念头闪过,眼前之人已着衣完毕,收拾妥帖,笑脸迎客。

相去不到三丈,姜逸尘并未闻着什么酒味,想来是此人好酒却不贪杯奢醉。

近前几分,可见那人剑眉星目、鬓发如云,既雄姿英发,又有飒飒仙态,纵然只着一袭素色直?,仍让人觉得气度出尘。

跃过而立年岁后,那本该烙刻在面容上的历练与城府难寻影踪,取而代之的唯有少年正当时的风发意气!

如此之人哪有江湖谣传的半分入魔之状?

姜逸尘微微摇头,对上这个算不上熟悉也不完全陌生之人,跟着喃喃道:“倒确实像是个游方道士。”

洞外便是哗哗落水声,那人显然耳力不差,闻见姜逸尘低语后微微一怔,大觉有趣,朗声大笑:“哈哈!听你这语气,看你这模样,我这‘故人’确是让你失望了!”

许是受笑声感染,加之对方面容气度带来的亲近感,还有心中那抹难以名状的期冀,姜逸尘毫不生疏且不掩落寞地叹道:“总以为能清楚把握我作为行踪,且能在关键时刻及时相援的,唯有她耳。”

事实上姜逸尘也清楚此言太失偏颇,不说其他,单是老伯便不会全然放心他一人在蜀黔两地搅风搅雨,眼下道义盟或无余力来为他保驾护航,但定有暗中力量助他清理掉没擦干净的屁股,否则怎至于教五分之一个江湖都双眼抓瞎,让他个小角色耍得团团转至今。

不过,也只有在这般时候,这位杀人不眨眼的年轻剑客才会露出自与年纪相符之窘态。

事实上,自告别公孙煜后,姜逸尘便陷入股古怪的亢奋情绪中。

来路上他换了个法子,再次尝试同黑将军进行“交流”。

他问黑将军是不是恰巧碰上他的。

黑将军连连甩头。

他又问是不是有人说他有危险,黑将军才来找他的。

黑将军不住点头。

他接着问那人是不是他和它一齐见过。

黑将军又猛点头。

他继续追问那人是不是女子时。

黑将军既不点头,也不甩头,而是放慢了脚步拧转回头,咧开那宽厚的嘴唇,露出齐整的牙门,该是在冲他笑?

而后不论百爪挠心的姜逸尘再如何殷切求问,黑将军都置之不理一心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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