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州郡即为其中之一。
杀手夜枭不敢在此造次,那么,他这位“花间客”就能在此夜夜笙歌!
郝蜃花了三日功夫在泸州郡街头巷尾物色貌美佳人。
直至今早终有所获,这不,还未入夜就将一位小家碧玉的姑娘给弄上了香榻。
待他焚香沐浴完,姑娘也差不多该醒了。
要是识趣的话,一起洗个鸳鸯浴,再缠绵到天明,好聚好散。
不识趣的话,只能施点手段,少些有来有往的乐趣了。
至于每次风流过后总在女子胸前画上的桃花印记,郝蜃可没那勇气留。
以往留印记,一来是为求名。
恶名也是名,更何况江湖人给他取的诨号“花间客”,多少和花间醉这种大帮沾亲带故,听来就倍有面子。
二来则是为标榜他所采撷过的女子无一不是好姑娘,大家尽可安心享用。
郝蜃很少杀人。
但无疑毁过很多姑娘,从身子到名声,比要了她们性命更甚。
是而,郝蜃哪能不怕夜枭这类杀手?
要是今儿玩开心了,就不知死活地留下朵桃花,那他这花间客恐怕明晚就一命呜呼了。
……
……
一刻钟后。
花间客还是一命呜呼了。
没能活过今晚。
郝蜃赤身浸泡在花瓣浴桶中。
两只手臂搁在桶沿上,脑袋靠后枕着。
所能看清的上半身,只有脖颈上一道本不显眼而今却有道艳丽血线的剑痕。
面上犹自凝结着最后一丝微笑,看来平和安适至极,竟似死得舒服得很。
这间天字号客房郝蜃已住了多日,吩咐过小二不需进屋打扫。
除了被他掳来的姑娘家,本该只有他一人清醒着进出。
今晚却至少有两个外人潜进来过。
其中一人是个绝美女子。
女子螓首中央有朵青莲倒立,身躯包裹在黑袍中扔可见曲线玲珑,比起郝蜃偷抱来的姑娘家要美上好几个档次。
当然,郝蜃已看不到这副光景。
床榻上那姑娘也已不翼而飞。
媚而不妖的绝色女子只用桃花眸嫌恶地瞥了郝蜃脖子上那细微剑痕一眼,便拂袖离去,来去匆匆。
……
……
黑袍女子眼力极佳,这些日子来她已看过类似的伤口不下二十次。
她每次见到的每一道伤口分别出现在不同江湖人身上。
然而,留下这些伤口的人却非是同一人。
好比仿字,不同人写出来的字难免有异同。
就算大费周章去模仿同一字,可每一横竖折勾撇捺中都存在着落笔轻重缓急抑扬顿挫的细微差异。
寻常人鉴别不出真假,放到行家面前便原形毕露。
这些天黑袍女子见过的相似剑伤可划分为三类。
一类虽奇诡却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