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某种程度上说来,《霜雪真气》已不再是本内功心法,而是姜逸尘的丹田。
事实既已如此,姜逸尘只能让自己的伪丹田更为“抗打耐揍”。
至少不像在半谷之时,在龙多多一击之下,便耳鸣目眩,痛不欲生。
姜逸尘的苦修方式虽多,却都很简单。
先是一股劲催动着一道内息在体内完成一个大周天流转。
而后用猛于先前的一股劲再催动第二道内息在体内完成周天流转。
接着用更强的劲力催动之后道道内息完成周天流转。
目的只为在快中求更快。
如此还不算完,这仅是一股劲催动一道内息的极限。
还有一道内息在多股劲催动下的运转极限。
以及一道内息绕行多个周天的极限等等。
每个极限,姜逸尘都是耐心地由慢渐快,随而保持在一定的最高值不断重复,不断突破再突破。
到得浑身气机流淌不止时,姜逸尘又将之转而轰向伪丹田,一遍又一遍地适应着丹田承受力的极限。
这些内息的源头和终端都在自己体内,远不及龙多多当日灌入他经络中的真气,因而不致于让自己伤筋动骨,顶多就是剧痛、麻痹、晕眩。
然则,此举便好像一个人拿着跟木棒往自己脑袋上狠狠招呼,一次比一次下手重,还非得让自己保持神识清醒,反应不慢半分,属实与自我折磨无异。
但姜逸尘就是这么傻傻地坚持着。
清风明月之下,屋顶上那道盘膝而坐的身影仍倔强坚挺。
没人知晓其体内气息已从初时悄无声息地一掠而过,逐渐演变到有如大军过境,铁蹄踏地,闷雷滚滚。
而其脸色也由古井无波,转变到双眉紧蹙,再到汗珠涔涔,面色阵青阵白。
最终,在屋檐滴水、夜空中飘荡起一阵汗酸味时,姜逸尘可算把自己累倒了过去。
闻臭而来的飞飘,嫌弃地招呼来冬晴、飘影,将之送入房中。
闻知此事的梦朝歌和洛飘零苦笑不已。
或许对于这个大男孩来讲,与其去琢磨明日到了菊园后会见到谁,要说什么话,倒不如把自己折腾得没有精力去想这想那。
实在是有些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