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七章 夺印黑袍(2 / 4)

总之双方都听不惯彼此的声音,面露厌恶之色,气氛剑拔弩张!凌重啐了口唾沫,道:“呸!在你这老阉货面前,我们何需打肿脸充胖子?你敢撇下待了十几年的老窝不管,千里迢迢奔莆田来,只能说明那儿有能让你放心的人帮你照看着,除了战梨花我实在数不出第二人来。战家小白脸果然得了些恩惠就忘本,投靠了那没卵蛋的货。”

孙野王毫不动怒,依旧嘴噙笑意道:“你这粗人算是会动脑子了,不过滴水恩尚涌泉报,更何况是救命大恩。当年第五将军能保下犯了错的陈啸伯,当然也能够扶起青壮尽失、受尽排挤的战家,可惜那时候你家将军只顾着懊恼自己连个护国将军都没封上,哪里念着他人死活,这可怨不得别人不记旧情。”

凌重闻言正要继续争辩,却被殷扬抬手止住。

殷扬昂了昂下巴,说道:“这些事多说无益,孙公公直接说意欲何为吧。”

孙野王对于殷扬称呼的改变不以为意,反而点头回应道:“也好,咱家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把‘者’字印交出来,就此别过,要么,咱家亲自动手来取,只是,各位爷的小命都得留下。”

众锦衣卫听罢此言似乎都不觉得意外,是故也未见多少惊惧神色。

孙野王见状脸上绽放出如菊盛开的笑,说道:“看来各位倒是视死如归。”

“公公刚刚说我等太过自信了些,难道公公自己不是?”殷扬摇了摇头,将目光扫向远处一袭白衣抱剑的身影,“还是说公公是仗着有银煞门帮忙,这才吃定了我们?”

孙野王笑道:“要是云公子肯出手,也不需咱家在此多费口舌了。”

凌重拧眉道:“那银煞门这是何意?”

孙野王道:“可以说是坐山观虎斗吧,只是带着咱家过来的,不会插手我们间的争斗,也不会坐收渔翁之利。”

殷扬心下松了口气,道:“这点我倒相信。”

孙野王道:“那年轻人抱着剑也是为了让我放心。”

凌重道:“这你就放心了?”

孙野王道:“是的,他如果是来杀人的就不会等到最后再出手。”

殷扬摆了摆手道:“我也放心。”

孙野王道:“那么,可需要再给你们一盏茶功夫考虑考虑做何选择?”

殷扬未急于回答,算是默认了孙野王给予的考虑时间。

“者”字印是众人合力抢来的,还损失了不少人手,他至少要询问下四个兄弟的意见。

第五将军并未下过死命定要夺得金印,只是提了嘴最好莫要让“者”字印落入东厂手中。

他们当然可以拿印换命,但如此一来,今后莫说在同僚面前觉得面上无光,有人私下提及更不免如针扎耳、如爪挠心,一旦碰上东厂这些没卵蛋的家伙,哪怕什么都不说,就冲你微微一笑,都会觉得那笑意中满是嘲讽讥诮,就算是以后能加官进爵心里也不得舒坦。

说到底还是脸面问题。

命与脸面孰轻孰重,说来轻巧,但许多人拿捏不清。

有人认为活着最重要,脸面丢了就丢了,只要命还在,说不定今后有机会慢慢把脸面捡起来。

可若是命丢了,就绝无机会去捡回脸面。

也有人认为脸面比命重要,没有脸面就没有活下去的尊严和底气,生不如死。

西厂人宁愿一死,也绝不愿在东厂阉货面前抬不起头!于是乎,那四道目光没有任何闪避便迎了过来,很坚定地支持着殷扬心底里的选择,其他下属们也大抵如此。

况且对方亦历经多日厮杀,人员不整,状态不佳,既已明确银煞门不介入,在人数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只要他们拼赢了,那活的还是他们。

一念至此,殷扬挺枪直指孙野王,高声喝道:“弟兄们,随我灭了这群阉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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