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受令下来监察江州河道工程,没想到一路过来,遇到了多次截杀。
今天早上表面上陶世子是为救梁萱凝受伤,其实内里远远不止如此,当时情况复杂,陶世子受到了连番暗算,也是多番巧合下才造成这一局面。
当时敌在暗,我在明,他们没有声张,而是秘密追查,在今天下午终于找到了那伙人,进行了一次围剿。
只是,不见大鱼踪迹。
于是,他们故意漏了一条小鱼,再次进行追踪,这次,该真正收网了。
当天夜里,松桥县一处私宅内,血气冲天,哀嚎连连。
裴昇身着玄衣,大刀阔斧地坐在主位,漫不经心地品茗着新茶。
堂下男人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下半身下一摊血迹还在往外扩散,触目惊心。
“说吧,谁指使你刺杀本王的?”裴昇放下玉盏,目光冷冽,看着地上的人,就像看蝼蚁。
地上的人手指微微屈动了下就没了下文。
裴昇嗤笑,不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他站起身,慢慢走向他,“汤琅,天丰二十年同进士,娶妻田氏,田家与马家联姻,马家又与杜家是姻亲,杜家可是我那好二哥的岳家。呵,你们这关系绕得够远啊。说说,他许了你什么天大的好处啊?让你可以不顾家人性命为其卖命。”
“这不关我家人的事,你不能……”汤琅听到家人的性命,终于顶不住了。
“本王自然能,你不是口口声声骂本王残暴不仁吗?还指望本王有怜悯之心不成?”裴昇讽刺笑看着他。
汤琅内心慌乱惶恐,目光涣散,却依然紧咬着牙关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