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这就去,太,太师!”小厮吓的跑了出去。
贺中礼跪正了位置,就算发抖,他也不能动弹,两条膝盖刚跪过,如今再跪着,疼的刺骨,他半句话也不敢求饶。
“这下齐了,国公爷和贺太师这两家的小厮,咋都能闯进咱们厢房?这外面的掌柜子也不拦着!”张九日装作若无其事的问。
年已四十有余的贺太师,尴尬的笑了笑,刚才他还笑话国公爷家的小厮私闯进来,还手带兵器,似乎是要移平这里,他还冷嘲热讽了几句,没想到紧过了一刻钟,自家亲儿子就到场了,手里同样拿着兵器,那架势像是要拆了这里,他此刻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他亏欠的看向身旁张九日和兴国公:“张太傅,国公爷,这……这,我实在没想到我家也出了这么个逆子,惊扰到张太傅和国公爷,实在惭愧,惭愧,我在这里代替逆子跟张老爷子和国公爷先谢罪!”
兴国公陆况心里暗自窃喜,刚才还笑话他,这会子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幸好他家那造孽的没来,若是来了,他这脸比贺太师丢的太多了,毕竟他家的先进来,他们家是后进来的,算起丢人,先进来的丢人更多。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杯盏,心中缓缓松了口气,他家带着兵器,他们家也带着兵器,显然是他们两个畜生趁他们不在家,来这儿要闹事。
张九日看了眼两边的人,摸着胡须大笑两声:“两位今日给了我一个惊喜又一个惊喜啊,近日听说两家在朝中有点情绪,处处针锋相对了,平日里我少去朝中走动,想着为圣上分忧,便主动请着两人来吃顿上京绝味,一来是想着咱们这几个老臣多年来一起进出大殿,这感情肯定比跟那些武将要亲切,再加上我呢,年纪大了,就不去上朝了,朝中的事我能不过问就不问了,好不容易抽个时日,约两位一起吃个酒,说说话;二来,想给两位老弟兄引荐我在瑶山刚收的小徒弟,可巧这两日她来了上京,就想着给你们瞧瞧,让她在伱们献丑,看看我这徒弟的字如何,没想到两位令郎对我徒弟的字也感兴趣,想一起来观赏啊?”
几句话说的贺太师和陆况羞愧难当,张老的一顿饭,那是皇上都难吃到,他们两人何德何能被他请客,帮他们和好。
国公爷陆况先抱拳拜礼:“是是,张老,犬子无礼,惊扰了咱们相聚,我心里过意不去,这样我为张老谢罪,今日喝下这一壶酒!”
说着他站了起身,拿着手边的一壶酒,先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