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瞅了眼棕色的长尾巴毛,悄悄咽下口水,试探问道:“你们这是在弄鸡?”
对面不正经的人说道:“是。”他似乎注意到了老四的目光,直接问道:“老哥你也好这口?”
老四想到火里的东西,口水就要往外流,赶紧咽下去,说道:“自打出来闯荡,就没再吃过这口,想的紧。”
不正经的人说道:“过来吧,你出酒,我出肉。”
老四本来有点迟疑,但再打量不正经的人,觉得他身上的混不吝,与自个颇为相似,总感觉是一路人,当即停好摩托车,从倒塌的院墙上面过去。
“师傅,咋样了?”蹲在那的是俩年轻的,其中一个问道:“够用不?”
不正经的人看了眼,说道:“不够!红兵,把门拆下来,这门糟烂透了,用脚跺开当柴火!用下的收屋里,下次继续用!”
老四很有诚意的把酒和杯子递过去,简单自我介绍:“人都叫我老四。”
他多少留了个心眼子。
“叫我老七就行。”老七拿起一瓶酒,咬开瓶盖,闻了一下:“好久没喝大曲,这味真香。”
他叮嘱:“小光,红兵,继续烧!”
老四随便搬了几块破砖头坐在火边,看着里面的俩大泥巴蛋子直搓手,似乎等不急了。
老七坐在旁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沉住气!”
老四笑:“哎!哎!等着!我等着!”
老七问道:“听你口音外地的?”
“是,西边过来的。”老四含糊道:“这年头不好混,出来想法子讨生活。”
“老弟你本地的?干啥活?”他问道。
“本地的。”老七同样含糊:“工地上下死力气,没啥前途。”
老四拿过根长尾巴毛,问道:“老弟,你逮的。”
老七哈哈笑:“这东西,用不着我出手,我俩徒弟逮的。”
正在添火的小伙子插话:“我师傅,响当当的人物,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就没他想不到法子的。”
老四惊异:“是吗?”
俩人交流起来,发现很有共同话题。
等到东西做好,泥巴壳敲开,肉香味飘出,四个人已经混熟了。
酒倒上,肉撕开,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