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义却在盘算,以他的年龄来说,近期内不能再上一步,干完这届只能到二线去。
做到这一个层级的人,谁愿意就这样退下去?
姓马的要去京城学习一段时间,对泉南的掌控力度会有相当的减弱。
最好的年华都给了这人,刘韵在某些方面能把握到这人的心思,云淡风轻般说道:“你就这么急着去养老?你不是说姓马的要去京城学习一段时间?这不是个机会吗?”
何义终于抬眼看了下刘韵,如果争端一起,这个女人无疑是他最大的弱点和破绽。
“夏天时我跟你说的事,考虑的如何了?”何义问道。
刘韵脸上的云淡风轻顷刻散尽:“你非要让我嫁给别人?”
何义说道:“赵东方人不错,他对你印象很好。”
刘韵能把握到的,只有这人一部分的心思,而他所想所谋,比她多多了:“你始终要结婚的。”
“对,我始终要结婚的。”刘韵给自个倒了一杯酒,端起来,一口喝了下去:“为什么不能是我和你结婚?”
何义声音转冷:“别犯糊涂,别说傻话,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刘韵又喝了一杯,呛的咳嗽起来,对面的人只是看着她,没有关心和安慰:“这件事你必须服从安排!”
实际上,他已经感受到了压力,有批人想要动他。
咳嗽好一会,刘韵才压下去:“你就这么想把我往别人怀里推?”
何义冷声说道:“这对你对我都好。”
刘韵沉默,凄然,仿佛感慨命运的不公。
何义声音稍微转暖:“你别多想,你手里的还是你管着,我们还是我们。”
刘韵听得明白,哪怕她结了婚,婚姻也是名存实亡,实质上的东西并没有改变。
早知道这样,何必呢?何必说关于吕冬和吕氏餐饮的事?何必为了他的前途殚心竭力?
这人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前途,自己只是个工具而已。
何义这时又说道:“明天你约赵东方出来,给人一个明确态度。”
看到何义放下筷子,去卧室换衣服准备洗澡,刘韵颓然坐在椅子上,再无半分淡泊超然的气质。
这一刻,她只知道,自己不过就是个牵线木偶。
(郑重声明:本情节全为胡编乱造,与现实人物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