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不勉强,冲钉子喊道:“你小子给我过来,我教你咋给兔子扒皮!”
七婶这时候从屋里出来,说道:“不教点好的!”
七叔振振有词:“啥叫好的不教?扒皮这是一门手艺!学好了,将来照样混碗饭吃。”
七婶站住,看着吕建仁:“我儿子是要考大学的!”
“大学生就不能给兔子扒皮了?”七叔觉得自个有理:“大学生也没这么娇气!咱村食品厂里新收的大学生,刚进去照样去割猪头!”
这俩人一句接一句,谁也不让谁。
吕冬给钉子使了个眼色,哥俩一起出门了。
七叔和七婶现在吵归吵,早不是当年了,也就动动嘴,不像以前那样,一个拿鱼叉,一个拿铁锨,能把不了解他们的人吓个半死。
直到快十一点,吕冬和钉子汇合了宋娜,才回了七叔家里。
今天七叔亲自下厨,立即抓了吕冬打下手,爷俩以前没少弄这些东西,做起来熟门熟路。
宋娜闻到炖兔子的香味,过来看情况,问道:“七叔,兔子不是刚放进地里去?你这就弄来吃,李总不跟你发火?”
吕建仁知道她说的是李燕燕,说道:“这不是咱村圈起来的,我从河对岸,马老三地里下套子抓的。”
他开大火收汤:“现在不让弄兔子枪,好玩的东西多,农村年轻的对抓兔子不感兴趣了,现在地里的兔子,比起四五年前多多了,咱周围这一片,也就是我控制着,要不是我经常抓,这粮食就得大减产!”
吕冬听不得七叔吹牛,说道:“得,改天让县里给你发一个逮兔子模范的奖状。”
七叔的手艺很不错,尤其处理这些东西。
中午吃着饭,不可避免的问起吕冬和宋娜结婚的事,催着俩人去领证。
都是非常熟悉的人,宋娜没有扭捏,大大方方说道:“再等等,我专门挑了个日子。”
吕建仁说道:“领完证,记得清我吃饭,庆祝一下。”
吕冬应道:“没问题,七叔你想吃啥,尽管说。”
七婶这时候感慨:“转眼冬子都这么大,该结婚了。”她看向胡春兰:“嫂子,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咱们就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