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冬笑着说道:“免贵姓吕,吕冬。”
中年老板又问了老赵姓名,看了眼赵娟娟的天生笑脸:“你们是父女。”
老赵满脸风霜:“是。”
吕春穿着警服从南边过来,吕冬叫了声大哥,吕春很忙,说两句就去了北边。
中年老板看看吕冬,好奇问道:“你跟吕所……”
吕冬实话实说:“他我堂哥。”
中年男人点点头,推断:“工地上西区的吕总工,是你大伯?”
“是。”吕冬试探问道:“你也在工地上?”
中年男人说道:“我叫钱锐,在工地上包了些活。”
吕冬看了眼大皇冠:“大老板啊,干得挺大。”
“还凑合。”钱锐吃掉最后一口卤肉烧饼,不着痕迹看了眼赵娟娟,说道:“工程不好干,压钱太狠,光这一个工地,就压了上百万。”
吕家村最有名的就是泥瓦匠和卤下水,吕冬多少知道一些,做工程三五年要不上钱来不叫事。
钱锐的声音不算低,周围都能听到,包括焦守贵、焦三黑和老赵父女,都看向他。
空口白话当然没人会信,但南边就停着着一辆大皇冠。
稍微了解车的人,都知道这车大概的价格。
钱锐冲赵娟娟说道:“老板,你们这得加个豆浆,总觉得差点事。”
赵娟娟笑着说道:“我们可当不起老板,您才是大老板。”
钱锐摇头:“我算啥,还没接过上千万工程。”
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到钱锐身上,包括脸上带笑的赵娟娟。
吕冬看了眼钱锐,问道:“听说要账很难?”
“很难。”钱锐的话很实在:“这边工地,开发商资金紧张,一时半会给不了钱,打算拿房子顶账!十万一套,要顶给我十套!我要这东西干什么?就这地的房子,既不在县城,又不在城区,能值十万?还好我不缺钱,也不急用钱,慢慢跟他们耗。”
听这口气,身家不凡,吕冬顺着他的话说道:“十万肯定不值,五万就能县城买一套二起楼带院子。”
就目前来说,十万是很高。
钱锐又拿出湿巾擦嘴擦手:“你们的东西味道好!”他看向赵娟娟:“女老板,明天我还过来,别忘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