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邺进太学就是专门学这门课程,鸿胪寺的官员都认识他。
李邺起身用流利的粟特语问道:“我们都知道粟特九国是唐朝的羁绊国,都被封为都督府,比如石国是大宛都督府,康国是康居都督府,何国是贵霜都督府等等。
但不可否认的是,粟特九国同时也向白衣大食臣服,向白衣大食缴纳税赋,我想知道,粟特九国在目前局势下,有没有开始转变向阿拔斯效忠?”
不需要翻译,上面的粟特老商人听得很明白,他半晌叹口气道:“李公子说得对,粟特九国是小国,完全没有实力和强大王朝抗争,同时臣服东西两个强大王朝很正常,倭马亚王朝对我们的信仰也比较宽容,我们都信仰阿胡拉·马兹达大神,到处是祆教寺院,如果阿拔斯只是要收税赋,那么我们会同样臣服阿拔斯,但现在有个说法,说阿拔斯要求我们改变信仰,让我们很恐慌。”
李邺又继续问道:“如果强迫你们改变信仰,是不是粟特九国就会起兵反抗?”
老商人点点头,“应该是,可如果反抗失败,我想大量粟特人就会向东逃难,如果唐朝愿意出兵保护我们,那是粟特人之幸。”
李邺又问鸿胪寺官员道:“请问裴主簿,目前楚河流域是我们的势力范围,那朝廷有没有关注大食势力对楚河流域的入侵?”
主簿裴扬摇摇头,很肯定地回答道:“朝廷一直关注吐蕃的西扩,对大食并不关注!”
讲座散了,裴扬和李邺一起走出博学楼,裴扬拍拍李邺的胳膊笑道:“我明白李公子对楚河流域的关注,但事实上,朝廷对葱岭以西并不是很看重,否则也不会把碎叶军镇让给突骑施做王廷了,实在是地域太遥远,朝廷控制实力有限。”
李邺默默点头,这时,李邺忽然听见有人喊他,“三十八郎!”
李邺回头,原来是祖父的心腹王宽,他连忙迎上去笑问道:“比赛结果如何?”
今天上午是范阳军马球队和骁骑卫马球队的比赛,从时间上算,比赛应该结束了,李邺急于想知道结果。
王宽挠挠头道:“好像是骁骑卫赢了,我在路上看见骁骑卫的球迷欢呼胜利呢!”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