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是这样说的,还是处子,这就说明,她从前的生活环境和烟花之地无关,这一点很重要,我们查案的方向就不能盯着歌舞坊之类的场所了,这个女子极可能还有别的身份。”
李林甫叹口气道:“说起杀人毁家,我李林甫才是血债累累,杨家虽然飞扬跋扈,但他们是靠裙带上去的,手中血债不多,我今天考虑了一下,最有可能是王珙的后人,王珙死后,杨国忠将他们全家男子处死,女人沦入教坊,所有人都认为王珙是杨国忠所杀,杨国忠对这个指控也笑纳了。”
李岫惊讶道:“难道王珙不是杨国忠所杀?”
李林甫淡淡道:“王珙是死在蒲津关黄河渡口,尚无证据是杨国忠所杀,我只是说王珙的族人是杨国忠所杀。”
“父亲,或许是有人看不惯杨家的骄横跋涉,只是想杀杨家人警告他们,只是正好遇到了杨晞,如果昨晚是杨晖,那么死的就是杨晖了,孩儿的意思是说,女杀手并非针对杨国忠。”
李林甫点点头,“这是你的想法?”
“回禀父亲,这其实是我们大理寺官员的共识!”
李林甫沉思片刻道:“我不希望这件事把我牵扯进去,现阶段我不想和杨家为敌,这就是为父交给你任务,要从证据上把为父的嫌疑排除在外。”
“孩儿明白了!”
宣义坊杨国忠府宅前已经搭起了灵棚,虽然儿子是死于非命,但并不耽误杨国忠利用儿子的死来敛财,灵棚旁有一群高僧在超度,前来吊唁的官员络绎不绝,长子杨暄红着眼睛接待每一个官员,同时含泪收下他们厚重的心意。
但在杨国忠府宅的后堂内,一群杨家人聚集一堂,可以说除了贵妃外,其他杨家人都到齐了。
驸马都尉杨锜咬牙切齿道:“一定是李林甫所为,官场上斗不赢我们,就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他以为可以刺杀别人的儿子,别人就杀不了他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