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岱苦笑一声,“老三李屿和老二李崿都被贬黜去做了养老官,我估计李岫也差不多,听说杨国忠已经准备调李岫出任太子宾客,名义上升一级,实际上也是一个养老官,但如果他被儿子牵连,恐怕他连太子宾客都做不了,你父亲给我说过,只要他们父子不死就行,当什么官无所谓。”
“祖父看得开就好!”
李岱眉头一皱道:“是谁要陷害李渝?”
李邺淡淡道:“除了宇文家族不会有别人,但他们化名了,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就怕宇文家族不肯罢休啊!”
“他们下一个目标肯定是父亲,而且会利用宇文螺和宇文怀德,父亲一定要立场坚定,千万不能软弱。”
“别提了!”
李岱恼火道:“前两天宇文螺跑到我官署去大哭大闹,说愿意当我的小妾,让我重新收留她,我都要烦死了,让衙役把她拖出去。”
这种事情确实很让人头大,李邺想了想道:“父亲最好给天子上书,请求天子约束宇文家族,别让宇文螺来闹,提前让天子知道有这么回事,万一宇文螺死了,天子也不会把罪责怪在父亲头上。”
李岱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我明天就写奏折,请高力士递给天子。”
迟疑一次,李岱又问道:“你觉得宇文螺来闹,是宇文家族故意安排的吗?”
“应该不是,李渝的事情还没有完结,他们不会这么性急,估计是她自己来闹的。”
就在这时,刘管家匆匆跑来道:“老爷,以前的宇文夫人来闹事了,在府门前大吵大闹,寻死觅活,夫人提着剑冲出去了。”
李岱吓得脸都白了,连忙颤声道:“邺儿,你赶紧去拦住你娘,她脾气来了会杀人的!”
李邺起身就向府门外奔去.
距离府门处还有数十步,便听见宇文螺一边哭一边哀求,“裴家娘子,裴夫人,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不是要背叛大郎,是被我爹爹逼着改嫁的,只要你收留我,我愿意当妾,做牛做马伺候你们,我保证不碰你的丈夫,我只要一个名分,只要有一个地方吃饭养老,我们都是女人,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李邺奔到门口,眼前的一幕让他又好气又好笑,只见宇文螺只穿一件白色内裙,后背几根柴禾,披头散发跪在雪地上,浑身铺了一层积雪,哭哭啼啼磕头哀求,而母亲靠在大门上,双手叉在胸前,冷冷地看着这个害了她十四年的恶女人,根本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