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的子孙虽多,但只有嫡子嫡孙才有资格住在府中,也就是前五个儿子和他们生的嫡孙才有资格。
条件很苛严,否则大家都会不服,所以李邺虽然是嫡子李岱所生,但他还是被定为庶孙,没有资格住在府中。
李岱所住的第五院,只有他的妻子宇文氏和儿子李淮,另外还有十几个侍女仆妇。
下午时分,李淮从学堂回到家里,一进院子,见一名侍女在赏花,他蹑手蹑脚走上去,忽然从后面一把抱住侍女,手伸进她的衣服里乱摸。
侍女吓得惊叫不已,“公子放手!公子快放手!”
“住手!”
后面一声怒斥,是他母亲的声音。
李淮只得收回手,悻悻回自己房间,他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惧怕的就是自己母亲。
“淮儿,你过来,到我房间里来,为娘有话要对你说!”
宇文螺在自己房间里坐下,不多时,李淮耷拉着头走进来。
李淮长得又高又壮,血脉随母系,相貌和他祖父几乎一模一样,性格也十分强悍,宇文靖极为喜爱这个外孙,他甚至几次暗示李林甫,想把李淮过继为自己的孙子。
李林甫没有答应,不是因为他喜欢李淮,而是他的五子李岱只有这一个儿子,过继给宇文家,李岱就绝嗣了。
宇文螺拿这个儿子也没有办法,小时候还可以说他顽劣,但去年冬天他居然把伺候他的丫鬟强暴了,丫鬟跳井而死,宇文螺只得一口咬定丫鬟是因为结冰地滑,不慎坠井而死,连他丈夫李岱也瞒过了。
宇文螺后来才知道,儿子结交了一帮狐朋狗友,经常跑去逛教坊妓院,他偷父亲书房中值钱的东西变卖,就是为了去喝酒逛妓院。
宇文螺生气也无可奈何,这就是她宇文家族的血脉,她那些兄弟,哪個不是十四五就开始喝酒玩女人了?
“你好好听着,娘给你说一件大事,事关娘的尊严和你的利益。”
李淮抬头诧异地望着母亲,“娘,出什么事了?”
宇文螺咬牙道:“你那个该死的父亲竟然背着我在外面养女人,还生下了儿子,昨天上午祠堂归籍认宗之事你知道吧!”
“孩儿听三哥说了,有个家伙不肯下跪装死,不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