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飞鹰传信到了龟兹,一名士兵拿着鹰信向军营奔来,虽然李邺被封为安西节度使,但他同时兼任四镇兵马使,他的整个精力都在军队上。
补发俸禄,安抚士兵,强化伙食和待遇,加强已经荒废的训练,一点点恢复士气。
大帐内,李邺正在听取段秀实的收缴汇报,“经过近半个月的清理收缴,收缴毕思琛、康怀顺以及其他同党的各种财富包括金银、铜钱、布匹、绸缎以及其他值钱物资,折合一百三十万贯。”
李邺吓了一跳,“有这么多吗?”
段秀实苦笑一声道:“这里面其实还有边令诚的没有来得及运走的财富,大概五十万贯。”
李邺笑道:”边令诚人走了,钱却留下了,还真是有风格!”
段秀实笑着解释道:“说实话,这件事还得感谢吐蕃军,边令诚急着回去述职,先走一步,由他的三名宦官手下负责替他运输财富,他们已经启程准备把财富运回长安,不料正好吐蕃军攻占了敦煌,使他们不得不返回龟兹。”
“然后呢?”
“然后这些宦官不明不白死在回来的半路上,毕思琛宣布他们遭遇沙尘暴,死在沙漠中,然后卑职在毕思琛的私宅内地窖内,发现了边令诚的一百多口大箱子。”
李邺点点头,“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回禀使君,卑职找的士兵都不识字,他们不认识‘边监’两个字,所有箱子的字迹都已经被卑职用墨抹掉,清册也是卑职拿到,其他人都没有看到。”
李邺淡淡道:“也就是说,除你我之外,无人知道此事?”
段秀实点了点头,李邺叹息道:“这些财富是从安西盘剥得来,自然要归安西军所有,麻烦你草拟一个方案,这一百三十万贯全部分给安西军和北庭军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