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节度使,燕军已经封锁了蓝田关,关中和长安难民就没办法走商洛道南下了,可能会走子午谷,但走子午谷他们就直接去汉中了,没必要再来襄阳,所以难民人数到三十万左右就停住了,没有再往上增长。”
“商州情况如何?叛军有入侵商州吗?”李邺又问道。
“暂时还没有,但他们控制了蓝田关,可以随时南下商州,卑职估计商州守不住,只能尽量守住武关。”
李邺点了点头,又笑问颜泉明道:“你叔父还在河北吗?”
颜泉明苦笑一声道:“回禀节度使,之前还在河北,但长安失守,李光弼撤回河东,恐怕我叔父独木难支,也只能跟随撤退,尽量保存实力。”
“现在难民大营运转正常吗?”李邺又问李泌道。
“回禀节度使,刘晏制作了一套完整的流程,非常实用,我们都是完全执行这套流程,难民营井井有条,比较顺畅,但我们必须加快速度把难民送走,目前形势越来越复杂,不能让难民分扯我们太多精力。”
李邺点点头,“我先回襄阳,明天再听取长史的汇报!”
李泌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马车,车帘拉着,他不好多问,便告辞走了。
杨玉环在自己身边之事非常隐秘,只有两百亲兵知道,后来的士兵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就是贵妃娘娘,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除了妻子独孤新月,其他人他能瞒则瞒。
马车缓缓上了一艘宽大的渡船,人都从马车里下来,车夫小心翼翼照顾着马匹,把它们眼睛用布蒙住,就害怕它们受惊,一跃跳入江中。
杨玉环站在船边,她穿了一身普通官宦女人的襦裙,虽然也是上等缎子裁制,但远远不能和奢华的宫裙相比,看起来就正常多了,不会被人瞩目,何况她脸上还罩着纱幔,别人看不到她的绝世容颜。
望着涛涛的汉水,杨玉环心中有点紧张,她和独孤新月关系极好,但那是私交,并不代表她会同意自己分享她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