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了整整三天,基本上各方面都谈妥,就是财权的定税权和转运权没有谈妥,双方都不肯让步,僵持住了。
这天傍晚,独孤烈又一次来拜访裴遵庆。
裴遵庆已经七十余岁了,但头脑清晰,依旧老当益壮,二十多年前,他的次女嫁给独孤烈才两年就病逝了。
裴遵庆认为是独孤家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女儿,才会得产褥热去世,一般这是贫穷人家才会有的病,富贵人家都照顾得非常好,哪里会得产褥热?
所以裴遵庆对此耿耿于怀,和独孤家族断绝了关系,二十余年不相往来。
不过毕竟他女儿留下了一个外孙女,而且这个外孙女居然成了齐王妃,所以裴遵庆的心态又有了一些微妙变化。
裴遵庆很客气地请独孤烈在贵客堂坐下,摇摇头道:“你提的要求出卖朝廷利益,我没法答应你。”
独孤烈沉思片刻道:“老相国这样说就不对了,难道我独孤烈就是出卖朝廷利益的人?老相国难道就没有想过,齐王为什么坚持他来决定税赋,因为他心中装着百姓。
我可以举个例子,原本河陇田税是二十税一,但对盐实行官府专卖后,田税就降为三十税一,户税也降了一半,为什么要降税?
因为专卖盐后,官府盐税增加,但百姓的负担却加重,所以就要从另一方面减轻百姓的负担。
还有第五琦已经在准备铸造乾元重宝了吧!我听说是十当一,这种掠夺民财的行为,齐王会允许出现在巴蜀?”
裴遵庆半晌道:“铸造乾元重宝也是没有办法,朝廷财政实在揭不开锅了,总是连官员的俸禄都发不出来,养二十五万大军,一个月就要一百多万贯钱,负担实在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