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遵庆负手走了几步,望着大堂外长叹道:“天子昏庸,阉党专权,大唐走向衰落,我是心灰意冷了!”
“可是.可是裴公知不知道,如果裴公下去,上来的极可能是李辅国。”
“什么?”
裴遵庆蓦然回头,吃惊道:“怎么可能是李辅国?”
“怎么不可能呢?”
李岱激动道:“现在突然暴露裴公是齐王妃外祖父,让朝野议论纷纷,是谁在背后操纵?不是阉党是谁,现在天子病倒,太子之争渐渐浮出水面,这个关键时刻,阉党对裴公下手,企图逼裴公退位,分明就是给阉党操控政事堂创造条件。”
“但也不至于让李辅国来做右相啊!”
李岱叹口气,“今天独孤明告诉我,天子曾经答应过让李辅国为相国,在最后关头被太子阻止了,我怀疑任命李辅国为相国的诏书还在。”
裴遵庆的神情变得严峻起来,他想辞职只是感觉自己无力挽回大唐颓势,想让贤,可如果是李辅国想夺自己的相位,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裴遵庆抱拳道:“多谢敬文的提醒,我心里有数了,我绝不可能让李辅国得逞!”
傍晚,李岱回到府中,他直接来到内书房,片刻,妻子裴三娘端着一碗参茶进来了。
他见丈夫背着手在坊内来回踱步,便笑问道:“相公好像有心事?”
李岱看了妻子一眼,“娘子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话从何说起?”
裴三娘有些不高兴道:“我昨晚胃不不舒服没吃晚饭,我是没有告诉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