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吵嚷声,只见远处数百人拿着木棍锄头气势汹汹走来,一路大喊大叫,群情激昂,冲上去阻扰工匠施工。
李邺脸一沉,“这又是怎么回事?”
李岘叹息一声,“这些都是征地的农民,官府按照每亩百贯的价格买了他们的土地,同时官府又承诺,将来每户给两亩宅地,当时他们都欢天喜地拿钱拆迁了,后来不知谁怂恿他们,说百贯一亩卖亏了,以后变成城内宅地,就价值千贯一亩,然后他们就开始闹了。”
李邺眉头一皱,“闹了多久了?”
“两个月吧!几乎天天都来,今天人还算少的,前些天,带着亲戚朋友,来了几千人那个闹腾啊!”
李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冷冷问道:“他们不是为了讨钱?”
“讨什么钱,钱早就给他们了,微臣确认过,家家户户都给了。”
“他们这样闹,县衙不管吗?”
李岘摇摇头,“当然来管过,但衙役打不过他们,每次来管,都被他们乱打一通。”
李邺取出金牌交给后面的侍卫,“去通知内卫过来抓人,全部抓到内卫官衙,每人重打五十棍,再敢来闹,直接流放岭南充军!”
不多时,上千名内卫骑兵冲来了,杀气腾腾,上前便用铁棍砸翻了十几名闹腾得最凶的,打得骨断筋折,躺在地上哀嚎,其他数百人都吓坏了,抱头蹲在地上不敢动,乖乖地被内卫士兵押走。
政事堂的高官们看得目瞪口呆,县里衙役出来的时候,他们可不是这样,都拼了命地对打,把衙役打得头破血流,狼狈逃窜,可内卫来就不一样了,一下子都变老实了,还真是畏威不威德。
李邺也懒得解释,转身下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