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皋点点头,李邺又问道:“那平时经常和朋友在外面喝酒吗?”
韦皋犹豫一下,还是点点头,这种事情他没必要说谎。
“你觉得内卫扰民吗?”李邺问道。
李邺见他有点犹豫,“朕想听实话,否则问你做什么?”
“回禀陛下,内卫在民间的名声确实不太好。”
“具体说一说!”
“微臣说一件事,微臣有个同窗好友,他老丈人开了一家药铺,有一个病人病危,家人就跑来给他买人参续命,结果病人还是死了,家人就不干了,认为药铺卖假人参,就跑到内卫告状,说药铺卖假药,内卫就把药铺查封,把人抓去严刑拷打,也没有找到证据,同窗好友便来我通关系,把人先放了,结果回家后他丈人又气又恨,伤势又重,不到三天就死了,最后并没有查到卖假药的证据,事情就不了了之,诬告者也没有任何惩罚。”
“还有呢?”
“还有就是陛下不允许官员嫖娼,这应该属于道德层面上的事情,大唐律法上没有这一条,那么应该是御史台来弹劾,但内卫却插手了,官员在酒楼喝酒,哪怕叫几个歌姬来唱一曲助兴,内卫就会来抓人,禁锢一夜,罚钱十贯,这已经是家常便饭,让中低层官员深恶痛绝。”
“那你认为问题出在哪里?”
“卑职认为是内卫的权力太大,可以说为所欲为,任何店铺,只要他们说一句怀疑卖私盐,怀疑卖违禁品,没有任何证据他们都可以进去查,就可以抓人,是要被查得家破人亡,还是轻描淡写放过?就看店铺是否肯下血本贿赂。
还有两个店铺出现竞争,一家店铺只要肯花点钱,再编些故事,内卫就能替他把竞争对手干掉,陛下,内卫的种种做法早已民怨沸腾,但又无处伸冤。”
李邺负手走了两步道:“如果朕想亲自体会一下内卫做法,有没有什么办法呢?”
韦皋沉思片刻道:“倒是有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