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通躬身行一礼,转身走了。
下午,李邺又来到了兴庆宫,见到了父亲李岱。
走进房间,只见父亲正兴致盎然地站在安西的沙盘前,李邺走上前笑道:“父亲在看什么?”
李岱笑道:“你来得正好,今天我正给两个孩子讲时政,说到朝廷准备在安西强推郡县制,他们就问我,那边汉人并不多,为什么要强推郡县制?我还真回答不出来,你给我说说答案?”
李邺微微笑道:“父亲可以这样告诉他们,秦朝推行郡县制时,我们的疆域不包括河西,当汉朝我们在河西推行郡县制后,我们就能依托河西控制北庭,后来我们又在北庭推行了郡县制度,然后依托它,我们控制了南面的安西,现在我们又有了更遥远的河中,怎么控制河中?那就得依靠安西和北庭。
所以安西推行郡县制,是因为我们有控制河中的需要,有了安西和北庭的郡县,我们就能牢牢把河中抓在手中,一旦安西郡县制扎实了,就会有大量汉人涌入,这对我们下一步控制吐火罗打下基础,这就和修房子一样,只有每一层都修建扎实了,我们才能建成高楼。”
李岱也点点头,“这样说就浅显易懂了,安西根基扎不牢,河中就抓不稳。”
李邺沉吟一下又道:“那个小红,我给了她五千贯钱,不准她再来长安了。”
“那孩子呢?是我的吗?”
“三成的可能性是父亲的,七成的可能性是郑小泽的,郑小泽当时是父亲的侍卫,也是小红的相好,现在是她丈夫。”
“你见到那孩子了?”
李邺摇摇头,“刘武通负责处理,他见到那孩子,并仔细地观察了,他说那孩子眉眼有点像父亲,但骨子里和郑小泽一模一样,猥琐的表情,獐头鼠脑的感觉,我也认为,眉眼相貌也就是那几种样子,大部分人其实都差不多,但真正父子相连的,还是骨子里的神态。”
李岱叹口气道:“给她一笔钱,让她以后不要再烦我了,再把你母亲劝回来,告诉她,我向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