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利用我?”
“无伤大雅的事,不必计较。我呢,是觉得他来历不简单,就想借着这锁魂簪试试他。他若对仙界有害,可趁早除掉;若他有慧根,是个良善,你我都放心了不是?”
“我从未怀疑过他!”
“你不怀疑是因为你不用对仙界众生负责。可我不同!”方清歌收了往日嬉笑的神情,言语极为严厉。“我还正想问问你,你为何独独对他青眼有加?”
“他为人处世,拿捏有度,又古道热肠,非常投我的脾气。”
“那梅花清露呢?连我做的都未能博你一笑。他何德何能?”
“您不一样对他的厨艺赞不绝口。难不成都是些违心的话?”
“绝不是!”方清歌仿佛看见了美味佳肴,又恢复了欢乐的模样。“我从不在食物的问题上撒谎。”
“那不就结了。”雪凌寒说得轻描淡写。“我得您真传,自然和您一般无二。”
“好吧,你说的有理,我竟然无法反驳。”方请歌跳上梅树,靠着枝杈坐下。“我建议你调查他的身世。听闻,慕家的长子慕百川有个儿子,当年得人相助逃出了生天。按年龄算,和莫待差不多。若果真如此,他为复仇而来,三界必将血雨腥风!”
雪凌寒举头望月,久久无言。
第二天清早,谢轻云没有睡到日上三竿才打着哈欠起床,而是早早地收拾停当,精神抖擞地去敲夜月灿的门。夜月灿完全一副没睡够的样子,他奚落了谢轻云几句,简单洗漱完毕,也就出门了。
晨光照着窗前的小几,照在盛开的铃兰上,清香怡人,令人神清气爽。莫待端坐窗前,双目微合。顾长风立于他身后,正精心为他梳理发髻。
结伴前来的两人都是满眼的不可思议。谢轻云刚要说话,顾长风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别打扰静思的人。
“一大早的,别瞪那么大的眼睛看我。长风原本是家父好友的孩子,他父母早亡,从小生活在我家,跟亲人一样。我十六岁那年,他被亲戚接走,我们便失去了联系。昨晚我俩天南地北的闲聊,不想竟扯出陈年旧事,方认出彼此。小时候我淘气,不喜欢束发,唯有长风能让我乖乖听话。时间久了,我也就只习惯他了。”莫待睁开眼,看向顾长风。“打小我就受你照顾和保护,如今也还是愿意依赖你。以后,还得辛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