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天就是胡冰清的生辰。皇帝年年都派他来,名义上是送贺礼,实则是来搜刮。他带两箱鸡零狗碎,不值几个钱的东西来,带两个装满金银财宝的车队走,还一副勉为其难的德行!魔界上下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家底,全被他掏空了!你大爷的!”
莫待指了指太阳,指了指茶杯,又指了指心窝,安安静静地喝茶。
谢轻云气哼哼地说:“行,行,行……天热易上火,我稍安勿躁。”
莫待说:“小不忍则乱大谋。魔界有今天不容易,你要谨言慎行。”
“我知道轻重,也就在你们面前发发牢骚。所以我才说,君主的位置不是谁都能坐的。每每看到二哥对胡冰清百般忍让,对那阉人曲意奉承,我是真佩服!换作我,一次两次行,次次如此,我早撂挑子不干了!”
“你也不差。这些年你甘愿顶着浪荡子的名头,只身漂泊四海,了解民生民情,绘制山川地理图样,也没少帮衬他。轻晗常说,如果不是你,他对别国的国情掌握不了那么全面。”谢轻尘叹道,“我帮不上忙,只能尽量不添乱。你速去换衣服,别晚了。”
谢轻云答应着去了。谢轻尘唤过慕蘅,吩咐道:“让清欢跟着三公子,留神。”
“胡冰清的生辰宴,大公子去么?”莫待边说话边诊脉,“很好,药有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