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切都很正常。他特别贪玩,喜欢新鲜,爱撒娇耍横,迷恋蜜饯果脯等甜食,特别是冰糖葫芦,一天能吃很多串,经常闹牙疼。除了胆子大得出奇和宁死不许人碰他的发髻外,他就是普通小孩的性子。公子在担心什么?”
“我在想,为何每次遇见,他都身处险境,需要人援手?这一点可真有些耐人寻味。”莫待在脑子里将过往的时间、地点、事件都罗列出来,心里多了几分疑虑。“还真是巧啊!他出现两次,就发生了两次聚集性死亡。第一次是窝棚区被烧,第二次是附近的村子被灭,好像哪里死人多他就会出现在哪里。也不对啊,那村子距离凤梧城还有些距离。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公子怀疑那些事都是小暖干的?”
“我不确定。但愿是我想多了。谢三公子,有劳了。”
谢轻云几个纵身就到了对面,不费吹灰之力将人救下。
小暖捡着身上的枯叶,嘴里直嚷嚷:“你这黑心肝的!想摔死我?你说,你是不是想摔死我?”
“哎哟喂,被你看穿了!我可不就是想摔死你?”莫待笑眯眯地道,“我想看看你是摔成肉饼呢还是肉泥。要是摔成了肉饼,我就勉为其难地捡回去喂凤来客栈的看门狗。如果不幸摔成了泥,那我就只能捡些枯枝败叶烂柴头堆在上面,提醒过路的人当心,别脏了鞋。”
“你!恶毒!”小暖扑过去就是一顿拳头,“坏虫子一条!有人心,没人性!”
“既知我没人性,就别放肆!”莫待揪着小暖的耳朵,目露凶光。“当心变肉泥!”
见势不妙,小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谢轻云。他已经领教过顾长风对莫待的万般回护,决定另找靠山。哪知谢轻云更是连瞧也不瞧他,哼着小曲独自前面走了。小暖瘪了瘪嘴,拽着莫待的衣角万分委屈地道:“那日在客栈门口,我看见有个人的背影特别像你,忙跟了出去,这才遇见了那帮卖艺人。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当真很想你!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乱跑了。别生气好不好?”
明知他是编瞎话,莫待也还是忍不住心软:“知错就好。走吧,回家了。”
小暖的眼泪立马就不见了:“我好几天没吃饭了,你带我去吃冰糖葫芦?”
莫待本欲甩两个白眼过去,但见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伤痕,小脸蜡黄蜡黄的,竟硬不起心肠拒绝,点头应承下来。小暖高兴极了,拉着他的手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好像两人是亲密无间的亲人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