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说,还是不说?”莫待说着伸出手去,“还来。”
小阎王咬牙切齿地说了声谢谢,指着纸卷道:“名单不全。”
“废话!你有那么多时间在雪重楼眼皮子底下拓完所有名单?”莫待又扔了个管状物过去,“再送一个压轴的美娇娘。”
“方清歌?这是何意?你都知道些什么?”
“这是我那个容颜尽毁,日日受着病痛煎熬的朋友冒死得来的。小阎王若想得到全部名单,拿到更为确凿的证据,不妨亲自去趟七星湖。说不定,这幅画像还挂在雪重楼的卧室。”
“卧室?不是吧?该不会传闻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去一趟不就见分晓了?”莫待将七星湖内外的情况详细介绍了一遍,“雪重楼是个狠角色,祝你活着回来。要问我知道些什么,不多不少,刚刚好。”
“说起雪重楼……”小阎王亮出一朵血红色的花朵:“见过这东西没?”
“血色海棠?在医书上见过。对学医的人来说这可是宝贝,三界中只有七星湖才有,先生需要它入药都得向雪重楼求取,还得说明用途,记录在案。你是哪儿来的?”
“捡的。既然这血色海棠是比七星海棠更稀有珍贵的东西,怎么会丢在那么荒僻的村子里?”
“肯定不是雪重楼丢的,他绝不会犯这种低级且致命的错误。可把这么招摇的东西丢在命案现场,要说是想栽赃,也未免显得过于刻意了。或许,丢它的人是在给你铺路,让你有正当理由出入琅寰山,调查仙界。”
“这么说来,我该感谢他了?就跟你朋友一样,他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总得有所表示才是。”
“不表示也没所谓。我朋友大度,不会在意的。”
“我才不要欠活人的人情。”小阎王道,“雪庆霄手里有一味好药,名春晓,与邪见草有相同的功效。若你朋友是新伤,只此一味药就足够;若是受伤日久,则需以洗心池的水为引,外敷内服。”
“春晓?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蛮耳熟的。”
“春晓是名药。博雅斋那么多药经总会有记载,你听说过也不奇怪。”小阎王边说边盯着莫待的衣服看,眼神很是怪异。“新做的?”
“碍你眼了?又没花你的钱。”
小阎王撇嘴道:“难怪嫌我的官服不好看,谁比得过梅染的战袍?”
“你见过先生的战袍?什么样?”
“先说谢谢,我再告诉你详细。”小阎王操着双手,不慌不忙地道,“没几个人认得出梅染的战袍。你要不要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