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幽风尊者安然无恙，功体隐隐透出比之前更加强悍的气息。程绿衣连忙躬身道：“一号拜见大人，恭喜大人成功渡过天劫。”

幽风尊者转过身来，如炬的目光在程绿衣身上一扫，微微点头，然后说道：“看上去你的伤势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感谢你在我天劫时，舍身相助于我。”

“我身为幽风侍者一号，自当为尊者大人全力分忧。何况，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交易。当初是你救了我，我的命自当还给你。”程绿衣语气坚定地回答道，没有丝毫的后悔和胆怯。

说到这里，程绿衣不禁想起为挽回自己性命反而献出生命的幽风侍者二号，那个额头上写着“二”字，平日里郁郁寡欢，却独喜欢和一只黑蜘蛛说话的二号。

二号和她是同一种人，是那种被别人称作“二”的人。“二”是一种执着，是为了珍惜的人或曾经的承诺可以放弃自己生命的执着。

很久以前，她救了曾经的幽风侍者十八号，那人在得知深陷危机中的她就是当年的恩人程绿衣时，选择施展秘术渡让自己的命元，让程绿衣活下去。

这真的很“二”。

想到此处，程绿衣心如刀割。

“十八号。”

她眉头微蹙，原本清澈的眼眸仿佛是一潭湖水邂逅了一缕轻风，被撩起了涟漪，模糊了视线。

对面的幽风尊者看出了程绿衣的心思。

他伸出宽大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程绿衣小巧的肩头。然后安慰道：“这也是你善良的本性和善缘使然。他能为自己心爱的人而死，随死犹生。你要好好活下去，才不愧他为你付出的一切。”

程绿衣点了点头，此刻的她完全就是一个伤心的凡人小姑娘，让人同情和怜爱。

“好了，我还有正事要和你说。”

“大人请讲。”她用手一抹脸颊的泪痕。

“你知道，当初我救了你之后，为什么要和你做交易吗？”幽风尊者问道。

“是大人觉得我还有些天分，能为大人所用吧。”

“的确是，事实证明我没有看错你。更重要的是，你是一个懂得感恩和付出的人，但这并不是全部。”

幽风尊者顿了顿，望向程绿衣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亲切，继续说道：“我曾经有个小妹，和你一样聪明可爱，甚至长相也有几分相似。可是，在一次执行冥帝安排的任务中，小妹为了掩护我，而丢了性命。那是我一生之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