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有人来了。”赤袍男子大声提醒道。

另一边，白纱女子耳畔响起了赤袍男子的声音，美人勾起嘴角，似笑容。

她从水池中走了出来，湿漉漉的玉足踩在火灵石的地面上，升腾出白色的水雾。

她只是走出十几步，从脚到上，以及身外披着的白色鲛绡都变得干燥。

“真是有些热，”白纱女子用手扇了扇脸颊，眉头微皱，“连风都是热的。”

水火之地的中央，白纱女子和赤袍男子面对面地站着。

白纱女子问道：“小狂，这一次来了几个人？”

赤袍男子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掌，摊开手指，道：“五个。”

“咯咯，”白纱女子娇笑，一只手轻放在了赤袍男子的胸口，轻声道：“小狂，我已经感觉到你兴奋地心跳。”

赤袍男子低头轻吻了一下白纱女子的额头，然后道：“只有杀人才能证明我们的生命还在继续。”

白纱女子抬头望了一下赤色的天空，道：“小狂，我记得我曾经问过你，这里的天为什么是红色的？”

赤袍男子似回忆起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抹厉色，道：“因为血，是血染红了天空。”

“我们杀了很多人。”白纱女子道。

“是那些人想杀我们，”赤袍男子用手轻轻拍了一下白纱女子的肩头，“千年前，由于百兽盟中关于盟主之位的争夺，南域百族之间发生了一场大乱战。那个时候，我还是土蛇一族的圣子，而你是原鹿一族的圣女。”

白纱女子暖暖一笑，道：“是的，那个时候我们是生死相杀的对手。原鹿一族和土蛇一族在万丈崖决战，有很多人在打斗中掉落万丈崖。重伤的你我，在万丈崖下相遇。起初，你我都还想着杀了对方。但拼尽力气后，却发现我们根本没有力量杀死对方。而我们两个当时的情况时，即便没有人动手，也会由于重伤不治死在万丈崖下。”

赤袍男子点头，道：“后来，你说你很口渴。我拿了我的水囊给你。你喝了我的水，我们之间没有了敌意。我们相互帮衬，试着恢复伤体，决定联手一起走出万丈崖。天意弄人的是，你我被一条双头怪蛇咬伤。我们中了奇怪的蛇毒，男女心中本能的欲望被蛇毒点燃，我们就在了一起。”

白纱女子道：“我们用了三个月时间，才从万丈崖下爬上来。结果却被各自的部落认定为叛徒，反被自己的部落追杀。在逃亡的路上，我们又相遇了，我们发誓不再分开。我们合力灭杀了那些追杀我们的人，而那些被我们杀的人曾经都是你我同一部族的族人。”

赤袍男子道：“可笑的是，我们杀的人越多，部落加持在我们身上的仇恨就越大。在接下来百年的无尽被追杀中，我们误打误撞，逃到这地妖门的异空间。”

白纱女子道：“可笑的是，我们出不去了。这里是一座牢笼。”

“这真是一个笑话，”二人异口同声，相互击掌，“想杀我们的人都会被我们杀掉，只有他们的血才能证明我们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