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徐阳四人再次提聚功体，几乎使出全力发动了又一轮更强的攻击。

结果还是一样，对面巨大的黑蛋壳表面光滑如初，看不到一丝伤痕。

鬼谷长阳举起发麻的右手臂，端详自己手中妖刀的刀锋，微微摇头，“我明明一刀砍了上去的，一定是哪里不对，但我一时说不出来。”

石惊天喘着粗气，道：“我的一颗心脉就是一件玄天灵宝，我的身体就是一件最强横的人间兵器，但对于那黑壳蛋却毫无攻击力。这怎么可能？”

紫花楹的眼神中透出紫色花瓣光影，试图将黑色巨蛋看得更清晰：“这黑蛋壳不会也是幻术吧？它若是真实存在，在我们连续的攻击下，怎么会一点伤痕也无？”

徐阳看了看自己的拳头，低语：“难道我们真的又陷落在一场幻术之中？”

他以内视之法沟通紫府空间，红壳蛋中传出阿朱的声音：“徐小仙，我们没有陷入幻术，刚刚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徐阳朗声道：“请大家保持冷静，不要白白浪费气力。让我来好好想想。”

说完，微微闭目。

徐阳的紫府空间中，金色琉璃状的元婴小人同样微微闭上双眼，而后伸出一双灵巧小手，隔空弹出一指。

啵！一缕劲道的指风卷动着，准确地落在对面的曜变天目酒盏边缘，发出清脆的叮的一声。

嗡！仙器酒盏内的金光水面荡出涟漪，那便是徐阳的心境。

心境实质化，整个天下恐怕只有徐阳一个人才是如此。

徐阳暗自催动术式，酒盏心境中的涟漪渐渐平息，水面如镜。

神奇的是，金光水面上映出了之前徐阳四人和黑衣公子交手的画面。画面时而流畅，时而停顿，细节处一一呈现。

“心境之术——影读！”

片刻后，徐阳睁开双眼，眼眸中闪出一抹晶亮的金光，“我明白了。”

其他三人闻言，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徐阳的身上。

徐阳认真解释道：“黑壳蛋上的不是普通的防御，而是一种扭曲空间的法门。黑蛋壳外的尺许空间被强大的木妖之力扭曲，而我们刚刚的攻击被扭曲的空间折射到其他看不到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对黑蛋壳本身造成打击。”

“是利用操控空间的术式将我们的攻击通灵到其他地方，导致我们的攻击落空，可以说是一种特殊的通灵术，”石惊天点头，“这么一解释，就完全通了。”

一旁的鬼谷长阳闻言，恍然大悟：“没错，黑神祭拥有的木妖之力擅长操控空间，一定是这样了。”

紫花楹吃惊道：“操控空间？只有传说中掌握空间法则的真仙大能之士才能做到，难道这黑壳蛋是某种特殊的仙体不成？”

徐阳道：“我们现在得到的信息是，黑神祭本身的修为是虚仙境无疑，他并没有操控空间的能力。而他右半边的身体分明就是一具拥有独立生命体的木妖，便是空间能力的源头。难办的是，之前短暂的交手并不能让我们找到它的弱点。而且，我们也无从知晓这木妖的出处。”

石惊天叹了一口气，道：“最可怕的对手不是强大，而是一无所知。”

四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一无所知，空间能力，强大木妖，无尽防御。

这时，紫花楹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尝试，只是需要有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