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她离了他就近距离,风吹过披帛潋动,道:“你跟他的交易你自行判断是否履行,你要做什么也都是你的自由,但唯有一点,我方才交待你的事情却该是优先于一切去办的,懂?”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想必也不会认为她是在对他做慈善。
鬼婴当然明白,他低下头郑重道:“鬼婴知道,我定会为……办妥。”
他们两人虽相识了三年,但他却对她一点都不熟悉,他甚至是前几天才知道她是名字跟身份。
但这层身份的真假还待确凿,至少人人都说顾一是个凡人,他却知道,她深不可测。
听出了他迟疑的部分,顾君师随意道:“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以后可直接唤我顾一。”
鬼婴当然不会这样不知礼数地直呼恩人姓名,他考虑了一下,道:“鬼婴可唤您为尊上吗?”
知进退存亡而不失其正,顾君师嘴角含着几分笑意:“随你。”
鬼婴听她语气平和,则暗吁了一口气。
“你对梓滢是何看待?”她忽然问了一句跟之前风牛马不相及的话题。
鬼婴愣了一下,然后顿停了半晌,才慢吞吞道:“……虚情假意。”
她挑眉,意外得到这么一个答案:“可你……待她好似有所不同?”
他皱了皱眉,一时也不清楚她所说的不同是什么,他并没有察觉自己对她有何不同,倘若真有,他也只能想出这一个理由:“她跟以往那些接近我的人不同……她不厌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