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锏如鞭伸长一下抽中了他来不及避闪的腿,他一个重力不稳斜栽倒在地上,而地面的尖锥如土龙突起,他惊慌堪堪一避,但腰间却依旧被穿破一个碗大的破洞。
尸液流了一地,他如今的“惨况”显然取悦了元道,他喉中又是一串刺耳难听的笑声。
“臭小子,你看看你啊,专程跑来送死,为师只好笑纳了,哈哈哈——”
说着,他手中的长锏飞射而出,唰!唰!空气嗡鸣,一个勾勒便紧紧地缠住了顾初浩的脖颈,元道眼中的歹毒之色愈显,手臂用力朝后一扯,便将人从地上拖拽到了脚下。
极具侮辱性地碾踩在他的脸上,将天翊那一张寡冷斯文的五官都踩得变型了。
隐身在高处的顾君师自不知道顾二跟天翊两人在脑中商量了什么内容,但顾二故意放水的打斗她却看懂了。
他要做什么?
顾二头上的檐帽因为踩踏挣扎而滑落了下来,高空的烈阳落在他阴冷的脸上,当即被烙出一个个指大的血泡,“嗤嗤”地冒起了黑烟,不一会儿那一张尸白的脸就变得惨不忍睹,如同被泼了硫酸稀烂。
他可真敢作,飞僵的本质就是一个腐烂的肉体,可没有修士一样可以利用灵力快速修复坏损组织,他烂掉的每一块肉以后都将是一个坑疤一个洞,要想恢复如初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元、无道,我现在与死有何区别,老子不怕死,只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顾初浩在元道的脚下艰难地侧偏过脸,那张沾满污渍跟毁烂掉的脸,很好的取悦了元道那颗变态的心理。
果然,见顾初浩已经无力反抗,一副痛苦不堪快要死了的模样,元道心底的防备一松懈,便也有了跟他这个当事人分享一下他做下的恶事。
他想看到顾初浩在最痛苦、最惨烈的绝望之中死去。
他阴阴冷冷目光,哪怕是此刻正午阳光也消融不化,他道:“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们顾家的人该死。是你们毁了我,所以就必须由你们顾家的炉种替我重铸仙躯,”
“可我杀光了那么多的顾家人,却没有找出一个人是炉种,最终只剩下你跟你姐两人,你姐天生就是个废灵根,不可能是炉种,可偏偏你这个顾家的人到头来也什么都不知道,你说你是不是很无能啊!”
顾家不可能没有炉种,绝对是被藏在了哪里,所以元道不会就此放弃。
一说起这个,元道就气得面目狰狞,再次一脚狠狠地踩在了顾初浩的脸上,还恶劣地使劲朝地面扭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