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发出了一声低笑,接着便收不住了。
努力憋着的笑声,还是密集地连成了一片。
在办公室众人看热闹的眼神中,总助彻底没了退路。
她心一横,直接上手去扯张怀信的衣服,嘴里骂骂咧咧:“你这个人今天怎么回事?我使唤不动你了?”
“月月业绩都垫底,还好意思腆着脸说自己是销售?”
“不想干了就收拾东西,滚出圣轩。”
张怀信终于坐不住了,“倏”地一下站起来。
气势十足的样子,让总助都不由得后退两步。
但为了面子,她还是强撑着勇气,不依不饶:“怎么了?站起来想干嘛?长得高了不起?”
“垃圾就是垃圾,赶紧把东西捡起来,校对,复印,不然就自己辞职,滚出去。”
她说着,伸手推了张怀信一把。
但这一次,对方可不惯着她,曲起手指,照着脸上就是一爪子。
嘶,见血了。
总助吃痛,捂着脸,又看了看手上印下来斑斑驳驳的血迹,震惊的瞳孔骤然收缩。
“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她丝毫不顾形象地扑上去,和张怀信撕在一起,但显然不是对方的对手。
由于身高的差距,她甚至都碰不到对方。
但张怀信的每一爪,都会在她脸上留下或深或浅的五道血印子。
终于,吃瓜群众坐不住了,不急不缓地走过来。
半拉半劝,半看热闹地将二人分开。
总助被挠了个满脸花,哭哭啼啼地请假去医院了。
再看张怀信,就像是没事儿人一样,推开旁边拉架的人,转身,坐在椅子上。
但……好像又有点事儿。
坐下的那一瞬间,他像是忽然看到了什么,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呆了几秒。
接着,浑身一阵哆嗦,整个人向后仰去。
脑袋磕在椅子的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听着都疼。
但他丝毫没有感觉,就像是睡着了,没多久,就传出了匀称的呼吸声。
这一睡就是几个小时,谁也叫不醒,谁也不敢叫。
午饭的时候,同事们还在窃窃私语。
张怀信看着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平时也挺有男人味的。
怎么打架的时候像个女人?还带用指甲挠的。
还有那一口东北味儿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南方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