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警察严肃地开口道:“据了解,死者前些日子和你发生过冲突,而你今天又在案发地点的附近,所以,需要请你配合调查。”
他用公事公办的口吻,就地开始审讯:“麻烦你说一下,刚才你在哪里,做了什么,和谁在一起。”
张怀信一时语塞,他没法说。
难道要告诉对方,他和一只猫在楼底下聊天吗?
会被当作神经病抓起来的吧?
张怀信脸上纠结和慌乱的神色,让老警察起了疑。
他正打算直接带人,眼前的张怀信忽然闭上眼睛。
再睁开的时候,整个人都变了气场。
他双手缓缓插兜,用熟练的东北话说:“去了卫生间,今天发生太多事,想下来抽个烟。”
“还没来得及点火,就听到这边的动静了,只有我一个人。”
说着,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了烟和打火机,摊开给对方看。
随后,在老警察继续发问前,他又缓缓抬头,看着面前的高楼,说:“这一面,没有一个可以打开的窗户,楼顶是上不去的,花盆……”
他抿唇一笑,看着老警察,不再说话。
是啊,花盆是从哪里掉下来的呢?
同行的警察检查之后,过来汇报:“从头上的伤口来看,花盆应该是从六楼扔下来的。”
“但我们看过了,六楼的窗户是打不开的。”
“而且六楼是库房,监控显示也没有人去过那里。”
这样一来,张怀信有没有不在场证据都无所谓了。
重要的是,从那个位置丢出花盆,根本做不到。
一群人原又回到尸体旁边拍照探讨,杜若再回头的时候,只看到张怀信已经走进大楼的背影。
错觉吗?为什么他今天看起来感觉不一样?
而且一口流利的东北话,再加上那样懒散的气质……更爷们儿了!
只是她没看见,在进入大楼的一瞬间,重新拿到身体掌控权的张怀信膝盖一软,差点直接给前台跪了。
他迅速扶了一把膝盖,一瘸一拐往电梯走,心里默默念叨:“祖宗,您又想干嘛?”
“帮你脱困。”星楚懒洋洋地说,“没监控,没证人,要是不转移注意力,你今天还得被带去公安局。”
“也有道理。”张怀信走进电梯,按了楼层,又问,“那花盆是谁扔的?我们公司按理来说是没有绿箩的。”
“那就不知道了。”星楚说,“与我无关,也与你无关,我太累了,睡会儿,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吧。”
“好嘞~晚安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