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原本朦胧的醉眼，在此刻忽然变得坚定和深邃。

她的话就停在这里，按在门框上的手指因为紧张，已经开始变白。

仰头看着他的样子，似乎是在等一个回答。

但唇边的一抹笑意又让张怀信清楚，她似乎并不那么期待他所说的答案。

最终，短暂的对视后，杜若莞尔一笑，轻吐一口气，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说：“我开玩笑的。”

张怀信感觉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他嘴角轻轻扬了扬，顺着她的话，笑着说：“嗯，我也是。”

虽然没有说出答案，但此刻，一切都有了答案。

杜若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失落，她扶着门框，站直身体，缓缓转身。

刚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漫不经心地说：“已经很晚了，车你开回去吧，等你方便了还给我就好。”

说着，她伸手，又将钥匙递过来，但这次，张怀信没有接。

他憨笑着摆了摆手：“没事，我打车回去就行了，你这个车很贵的，我怕万一有个剐蹭什么的我也修不起。”

“行了，你别管我了，回去吧，我看着你进门了我再走。”

杜若也没有强求，收回钥匙，叮嘱他路上小心，随后转身走进房间。

张怀信就这么站在门口，直到里面的房门关上，客厅里亮起了灯，才放心地转身走开。

……

踱步到路边的时候，张怀信驻足，回头看了一眼杜若房子的方向。

随后，下意识长舒一口气。

对他而言，今天的工作，就算是完成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按亮，看了一眼，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现在打车回去，差不多能在十二点前到家。

张怀信伸手，叫停了一辆出租车。

路途中，给杜若发了个问候的微信，确认她的保姆已经到了，才切出聊天界面。

随后又摆弄着手机，下了一个外卖的订单。

等他到家的时候，刚好看到门口放着的两个特别精致的包装袋。

“祖宗，睡了没？”

他尝试着呼唤星楚，但对方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搭理他，只是轻轻哼了一声算作回答。

张怀信拿着东西走进房间，一边归置，一边解释说：“您老人家就别生气啦，虽然放鸽子是我不对，但杜若她毕竟是我的客户呀。”

“我好不容易才把这个房子卖出去，能拿到那么多提成呢，客户提了需求，我当然要尽可能满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