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男揉着睛明穴,语速极快回道:
“孩子是你们俩的,不是你婆婆的。没钱治病?要卖房子也应该先卖你们的吧。
摸摸心口,你们两口子有想尽办法吗?张口就叫老人卖房子,她不多心都怪了。
你没有常识?一套房子,从张罗到真卖出去需要多长时间?那是救急的方式?
我看你确实是惦记老人那俩钱儿,而且连遮羞布都不要了。老本老窝老伴儿,这是老人所有的安全感,你也有老的那天!
就这样,我们来接听下一位听众来电。
你好?你好二号线这位先生,还在吗?”
“在在。江男,我媳妇去年生了三胞胎。老大老二正常,三丫头有病,我妻子至此就偏心的厉害,也不管小女儿了。我是在外地上班,有心无力,一个月才能回来一次。昨天我们吵了起来,因为她居然咒小女儿咋不死了呢,我气的……”
“你动手了?”
“嗯,她现在闹我父母家去了,嚷嚷要离婚。江男,我实在想不通。总听说当妈的,有的离婚了,恨不得没吃没喝也不撒手孩子的抚养权,到她这就全变了。小闺女不是她身上掉的肉吗?她咒孩子死,我打她不对吗?她还倒打一耙要和我离婚。”
“瞧你这怨妇样儿!
一个大老爷们,除了一个月回家一次,回去就知道指责妻子,有做过别的努力吗?
领孩子看病了吗?钱挣的到位了吗?有和妻子好好谈谈吗?你妻子现在有没有产后抑郁症你知道吗?
除了会利用男人先天的优势挥个拳头,没有比你更无能的了。你还挺有理的样儿,她跟你离婚就对了!
就你这样的,我懒得说,接听下一位听众来电。”
“江男姐你好。”是个年轻女孩儿。
女孩儿打完招呼,也不等江男说话,就开始时而抽泣时而咬牙切齿诉说道:
“我正在医院验伤,我被人打了。是我男朋友的妻子带人去的我住处,进屋就薅我头发。我现在头发被她剪的乱七八糟,头皮挫伤。江男姐,她这算私闯民宅和故意伤害吧?我要告她们!”
“噢,男朋友的妻子,你就小三呗?”
“江男姐,你不能这么说我,你们都不许这么说我!
我今天也是想借着电台警告那些原配们,你们给我听好了:凭什么?你们哪来的底气敢动手打人?有没有王法了?就因为我道德有瑕疵,我肉体就得被毁灭?
我们楼下,还有一群无知大婶们帮着喊着要毁了我。
同为女人,我真心寒。
这是法治社会,不是原始人类。一群法盲,一群愚蠢的女人,一个个活该被甩,都搞不清因果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