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江源达精神不济地照常早起,想给去跑步的那娘俩做饭。
苏玉芹看向路过她身边的丈夫,疑惑道:“你昨晚没睡觉?”
江源达突然间无力极了。他睡没睡觉,枕边人居然不知道?长心了没有?!
“没。”
“那咋不睡觉呢?我发现你这人可真是,还劝我呢,我看你比我心里还搁不住事儿。那十三中不是答应要闺女了吗?是你不愿意让去的,那到底是换不换新环境啦?”
江源达更无奈了:“你别说话,行吗?我脑袋疼。”
苏玉芹继续犟:“脑袋疼啥,多余的事儿。你就想着最起码十三中能给垫底儿接收,那慢慢寻摸呗,不睡觉纯属自找的……”
“你能不能别说话了!那都抢对象给人一刀的地方,能去吗?未成年人保护法,有时候是保护有时候真是!一个个虎了吧唧的,多吓人呐?岁数小都不知道深浅的玩应,你去吧!”
苏玉芹打蔫儿了。
还是江男换好了衣服打开卧室门,沉着小脸道:“喊啥?”
苏玉芹立马小声跟了句:“就是,你爸老跟我喊。”然后娘俩就挎着胳膊下楼了。
江源达一手扶额,一手抖搂围裙想围上做饭时,家里电话响了。他这才想起来手机还没开机呢。
接起电话嗯嗯了两声,只看他忽然像恢复了元气般激动道:
“哪?德强?我真是没想到,主要是没敢想!得考试啊?借读一学期?老孙吶,这就挺谢谢你的了,真是给哥们当事儿办了。考就考呗,我闺女学习还可以,还能给她爹考倒数?多少?行,哈哈,这就挺好。我看咱俩也别电话唠了,咱见面细聊。”
挂了电话后,江源达激动的将围裙扔在沙发上,他赶紧去卧室找存折。又穿戴好站在北阳台,冲一圈儿圈儿跑步的苏玉芹喊道:“我走了,你娘俩自个儿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