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真是个好东西啊。七万,十二万,有差别吗?如果人要是能长后眼,假如是我家老任发生这事儿,当然这话我永远也不会跟他透实底儿,我宁可没钱,还跟他过那种恨不得蹲道边儿啃凉包子的日子。”
林雅萍如是说道,她很感慨地说完,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用余光侧头看向正摸腰处伤口的苏玉芹,叹了口气。
那地儿已经包扎完了,医生给看伤口时还频频看她俩,这一看就是被人咬的,那个磕碜劲儿就甭提了。
伤口能养好,心里呢?
“咋想的啊玉芹?你说你,都不如男男那么个半大孩子,咱孩子还知道打之前得锻炼身体、知己知彼,实在不行挥舞菜刀、保护自己。
你呢,你俩那是谁揍谁呢?我一进去看到她拿那衣杆揍你,差点儿没给我气过去。
我要是没赶过去,你这就不是被她咬的事儿了,那都是不要脸到极点的人了,她脑子里都没有啥对啥不对的概念,整急眼了哪下错手给你打坏了呢?值不值?
主要你干啥去了?我就纳闷了,报仇还被人打了,窝不窝囊?咋就能不提前跟我打声招呼!”
苏玉芹听到这埋怨话,眯眼看向前方,声音低低道:
“没法提前打招呼,其实我昨天还没想过要去揍她呢。
没时间,闺女住院,也觉得没必要,不值得让自己那么难看。
我是后半夜才决定去的。
你不知道,我一瞅男男躺在那,抽的直打蔫,再一看她爸,一天时间发生这老些事儿,都谁造的孽?他没心吶,他居然还能有脸躺在那床上打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