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里。
江男坐在角落的位置翘着二郎腿,一手摸着下巴,一手五指有节奏地弹着膝盖,这是她习惯性思考事情时的小动作。
她脑子里转悠着:
真他妈有意思嘿。
昨个儿那娘们还去她家小区劫道呢,今儿就人间蒸发,跑啦?
一看屋里那个样,快敢上空城了,不难猜指定是临走前做损似的将值钱的该卖的卖、该扔的扔,纯正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典型。
那昨天那娘们还找她爸干啥?是要谈啥?绝对不是临走要打个招呼吧,谁家小情人这么作死地走啊?临走临走会不咬人膈应人一把?
答案不言而喻了,堵她爸是为再榨出最后一点儿钱,个不要脸的,想得倒挺美,她还因为没及时抠出所有钱快要气炸了呢!
还有那女人是不会回老家的,一定是去大兴安岭找刘行亮,得说秦雪莲全身上下有一个有点,那就是到啥时候都不会丢下她儿子。
江男拿起水杯,将吸管抽出往桌子上一扔,仰脖一干就是半杯,喝完用手背抹了抹嘴。
任子滔也端起咖啡杯轻抿了一口,拿纸巾沾了沾嘴。
他从江男管他借电话开始就没多问,让去咖啡馆他就跟着来,让喝啥就点啥,一副并不纳闷的模样。
而当任子滔将咖啡杯放在桌子上发出声响时,倒是引起了江男的注意:“子滔哥,你兜里有钱吗?”
任子滔低头翻棉袄里兜,将他的钱包推到了江男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