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秦婆子就觉得烀她脑门上的是索命的鬼符。
也不知是因为啥,她脑子里此刻转悠的全是紧锁她神经的什么黑白双煞啥的。
尤其是觉得刚才那人脚底下好像没跟儿,一晃眼的功夫就飘走了,她被吓的没力气跪着往大门外爬,脑门上那张大白纸就掉在她手边儿。
等两三秒钟爬出去了,左右一看,心里想着:哪有人影?
哎呀妈呀,那就是鬼影!
等她再扶着大门,哆嗦烂颤的拎着裤子勉强刚站起来时,她瞬间全僵住。
秦婆子先是伸开黏糊糊的手,又大脖子僵硬地看向大门上的血迹,这回再喊的声都变了调的凄厉:
“啊!!!”
这一嗓子,在东北管院落里的灯叫雨打灯,跟前儿两趟房好几户人家的雨打灯都纷纷亮起。
别说秦婆子这一嗓子吓着了熟睡中的邻居,就是刚找到路的任子滔也被吓住了。
他还一手拿着“大字报”,一手拿着装羊血的瓶子,就那么傻呵呵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