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男在卫生间刷牙洗脸,她都吃完饭了还穿个睡衣才洗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支着耳朵听外面。
她觉得刚才想的倒是挺痛快,但是话也得说回来,妈妈这情况不同嘛。
说一千道一万,你看她爸那个样,坐那表态就跟被强按头得答应似的,昨晚还吵吵了,毕竟是人家挣的嘛,妈妈何必呢?要不就在这节骨眼豁出来把钱全要了闹,要不然就……
还有更重要的一方面是,也正是因为姥姥姥爷是不糊涂的,她刚刚才那样讲。
因为心里清楚他们才不会要呢,相当于非要给他们买一万块钱的衣服套身上,他们穿上再美,坐哪都不舒服,你给姥姥买菜用个lv包,她是装菜啊还是得看着包啊?不如让他们自个儿去挣,挣完钱去买他们觉得得意舒服的,还有充实感,省得老的快。
所以说,这就是她的态度,一个是妈妈必须好好活着,姥姥姥爷还有爷爷必须身体健康,爸爸必须改好当好爸爸好丈夫,秦老仨必须得掐死!
剩下的,都不是事儿,她甚至想对大家说,都别着急,她刚重生还没满月,赶趟,等挣了大钱,使劲搭,洒洒水啦,那几样才重要好不好!
饭桌上在静默,还是苗翠花憋半响整了句:“这哇啦哇啦的,都给我说懵了,难怪张瞎子说咱男男那啥……”
苏玉芹和江源达马上看向她。
苏长生赶紧打断了苗翠花,以前他要不是为了配合老妻,省得唠埋怨,他才不陪着算卦呢,一直认为那都胡说八道。
老爷子打听道:“男男最近一直这样?啥时候改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