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爸爸呢,能感受出来,他想活络气氛,让大家放松,最好全部能跟他想的一样,那是小手术,还提议今晚就去饭店吃饭,家里真不差钱儿,有病就治,还能去首都溜达溜达,没毛病。
以上种种,江男只过了过耳朵,却没心思再认真听了。
这回轮到她看向车外,心里也有了在医院问自己的那个答案。
能给妈妈改变的跟她似的不?答案:不能。
因为他爸,就算婚外情搞的满天飞,那也是个遇大事就雄赳赳气昂昂顶起的,甚至到了她妈不需要表态的程度,人家就眼泪一掉,嘴一瘪,问一句咋整啊?她爸马上冲上前,啥都给你安排明白。
而她呢,她的生活经验是什么呢?
她和林迪那阵儿,要换三室一厅两卫的房子,林迪找她谈话说:他不同意,理由是压力太大了。
如果她执意要买呢,他能做的就是认真工作,还因为工作性质摆在这,所以不可能有其他收入。至于工资,都给你,零花钱紧缩也可以,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要非换房子不拦你。
她江男一听,那她上吧,以至于除了正常工作,还得十八般武艺登场。
为了多赚钱,去各个大学主持什么歌友见面会、大学生歌唱比赛。
为了装修能装到让自己心里满意的程度,她结算完装修费后,在手里最空时,去给企业年会站台客串,甚至给自己节目拉广告,也找的是心照不宣能给提成的减肥药。
她硬生生支撑起大部分的房款,忙到脚打后脑勺,往往在深夜的停车场,只有她一个人的高跟鞋声。
林迪不好吗?江男问自己。
好,从不乱搞男女关系,手机随便扔那,跟哪个女同事都保持好距离,时不时谈个吉他,玩个摄影,跑个马拉松,当个文艺男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