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滔笑了笑,赶紧安抚道:
“我只是想说,您心里可别残留男男是个小麻烦的印象,一丁点儿也别有哈。
我们学校规定有手机的,不准用,发现了会扣班级分。
可这规定也就那么回事儿,毕竟像您这么开通的家长,早早给我配手机的不多。
所以用的了电话的,基本都是在学校里胆子大的,或者值周生抓住也没什么办法的。
但是罗江和江男说完这条规定后,我给她打过四个电话,她通通都是关机状态,可想而知,她是真不想在学校惹事儿。
我猜,如果可能,她也是真不希望我牵进打架斗殴的事儿里,要不然她明明可以先去我班找我的,您一点儿也别怪她。”
林雅萍甩给任子滔个白眼,刚要说点儿什么,车外的江男摆摆手,又指了指胡同,然后只看她儿子嗖的一下就蹿了出去,留给她一句:“我也去送。”
江男和任子滔一左一右,给哑婆婆送到了家门口,俩人因为林雅萍还在等着,也就没进院儿,赶紧一路小跑又返回。
江男自然是没看到,哑婆婆在关大门时的落寞表情,自然更没看到,那铺小炕早已换了一番模样。
绿色小碎花的布料遮在炕被上;
昨晚江男盖不惯的棉被,已经变成了软和的羽绒被;
炉子上炖着牛肉汤,还在呼呼冒着热气;
客厅中间多了一个实木写字台;
厨房的地上,摆着很多菜。
种种一切,都是说话不方便的哑婆婆,她在江男上学后,一天之内干完的事儿。
她坐着公交车,拿着写字板,走一个地方问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