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想的是:再不会逼迫苏玉芹任何事情,以后啊,也会在道歉的后面,不会再加上那后半句:你就原谅我吧。
所以说,这个清早,气氛好像很好。
他认真的做饭、她理智的理发;
他盛饭、她拿起筷子也吃他做现成的;
他没提信的事,她也没继续较真:你怎么就能那么不是人。
只不过,四月的天,四月的微风,在吹动茶几上江源达的字迹,那上面写道:
男方:江源达,一九五八年四月二十日生人;
女方:苏玉芹,一九六零年九月十五日生人;
男方与女方经人介绍,于一九七九年定亲,一九八零年年底登记结婚。
现因男方在婚姻中出现重大错误,不可原谅,致使夫妻双方感情破裂,且已无任何和好可能。
现经双方自愿协商达成一致意见,订立离婚协议如下:
一,男女双方,自愿离婚;
二,女儿江男,离婚后将由女方苏玉芹抚养,男方江源达自愿支付女儿江男所有开销,学费、生活费、以及将来女儿江男要结婚时的所需费用。
三,男方自愿放弃婚后存款,存款全归苏玉芹所有。
四,男方自愿放弃名下房产,另:三个商铺将过户到女儿江男名下,男方江源达只有使用和收益权,无买卖权。
以上,我们自愿协议离婚,完全同意本协议内容。
苏玉芹在看到这协议书时,她愣愣地看向在收拾碗筷的江源达,十分意外。
而系着围裙的江源达,脸上甚至还带出点儿笑容道:“店铺真不能给你,你不会经营,我去挣钱,挣了给咱闺女,一年一给,完了你再攒着。”
苏玉芹问:“三百多万,几处房子和库房也很值钱,你一分都不要了?”
“不要了。
苏玉芹,先说,对不起了,以前、昨晚。
我这样的糊涂蛋,就该净身出户。
我也想开了,我好好的,你也好好的。
你现在要是觉得难受,咱俩就抓紧办,我不能不是人还硬拽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