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芹是觉得好突然,不是说要陪考吗?她拧着眉头问:“闺女,你?”
“妈,锅扑了,一会儿粥熬成饭了。”
等到吃晚饭时。
江源达再次冲江男大呼小叫,因为实在是忍不了。
瞧他闺女,从打完电话就回屋了,干脆不和他们对话,简直是生了个要账鬼。
骂道:“放假了,不去看你爷爷,不去看你姥姥姥爷,要带着你舅出门玩,而且还不和我们商量一下。
江男,你现在一天天就为了气我和你妈是吧?
挣了几个钱,说许诺买柜台就买,南极?我都没听说,你又是咋知道的?
再说我和你妈是摆设,学习成绩就提高了一点点,这眼里更没父母了,我们不能管你了是不是?你咋就变成这样了!”
苏玉芹这时候也和江源达一个战线了,给江男夹了口菜后,点头应承道:
“是啊,这都是大事,你爸说你,也是为你好。再说昨天你还嚷嚷要陪考,现在给你舅叫出来就要出门玩,干什么事怎么没个章程呢,怎么能说走就走,不得研究一下,准备准备。”
只看江男,她都不吭声,一脸你们爱怎么骂就怎么骂,爱说她啥就说她啥的样子。
她觉得解释不起。
可见这回是连着苏玉芹,江男都烦了,还在心里十分叛逆地下定决心:
赶明跟父母,从此没真话。
反正最担心父母的婚姻关系,再看那俩人,好着呢,不需要担心,都要研究生老二吧,以后不说不问。
江男放下筷子,吃饱了回屋。
她这种表现是很少见的,要知道从重生之后一直是帮她妈干活,现在啥活不干了,在屋里写东西。
江源达望着女儿屋门,直接摔筷子。
苏玉芹是第一次意识到,什么叫青春叛逆期,女儿这是连她也膈应上了?
第二天大清早,两口子站在阳台,看着江男居然是背书包出门了,忽然有种错觉:闺女要离家出走。
然而并没有。
王爽站在田间地头,一脸快哭的模样:“干嘛啊?坐公交都要给我晃悠吐了,就为了看它?现在还太阳当空照,我都要晒蔫吧啦。”
江男蹲在地笼沟那。
她现在所在的村子离市区还是很近的,知道这地方在不远的将来,就会盖大高楼了,一想到这,笑嘻嘻道:
“我想给我爸妈买块地,当礼物送他们,也算是置办上东西了。我说,你挣的钱,没乱花吧?你也跟我买地得了,能买多少算多少。”
“什么?”王爽望着肥沃的黑土地,两眼迷茫:“咱也不会种啊?”
又赶紧摇了摇头,甩掉高中生变农民的想法,急切道:“不是,江男,我有句心里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
“你咋比我爸还悍气。
你是小姑娘吗?
我本来就够小子的了,跟你在一起呆的,闹心。
咱俩现在,人家正常点的,不是该一起坐家里,要么做作业,要么看还珠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