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滔轻点下头,像是认可了这理由。
他看向左手食指上勾着的近视镜,那眼镜现在只剩下一片镜片了,戴上就是独眼龙。
他又摊开右手掌,掌纹清晰的手心里,除了血迹,还有红宝石在白金链子的映射下,正熠熠发光。
可任子滔却合上了掌心,而且像是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紧紧地攥住了链子,从这之后,他没再说什么。
与此同时,被叫进去的江男,在民警手中,意外地接到了刘澈的电话,她说:“我就颧骨青了,天宇也是小伤,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子滔哥他……”
那面电话已经挂了。
刘澈从听到江男颧骨被揍青了,在他这,就算定了性。
什么赔偿,什么多打几顿,滚他妈蛋,抢劫。
以至于许山对刘澈劝的那几句:飞虎,也就是大黄牙,他老妈眼睛哭个半瞎,正盼着飞虎回家,蹲一年好不容易才出来,抢江男可能是想张罗一桌好饭菜给亲娘吃,等等理由,在刘澈这,没起作用。
他现在是恨不得弄死人家,好不留后患。
刘澈很生气啊,感觉就一转头的功夫,江男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伤了,多没用,太没用了,自责。
埋怨自己以前都能很绅士地送女生回家,为什么到了江男这……很怨自己。
他当即找人押着这三个人,就要往分局送,派出所那过程都省略了,而且正在打电话叫车过来押送。
但还是出了茬头。
是四个人抢江男他们这伙人,其中磕巴那位,被大黄牙给先派回去安抚老妈去了,不能干等不回家吧?
结果不但没安抚住,倒是磕巴兄弟先对老妈说了实话。
然后就演变成,磕巴兄弟搀着这位大婶,急匆匆地来到了游戏厅的后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