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芹站在北阳台,端着水杯,端半天了,嘴里的去痛片都快要化了,她也没喝口水。
她就一直望着远处停车场的那个方向,看她闺女和刘澈,再半张着嘴,顺便吃惊地看看半空中的红飞机。
“那小子,那是谁啊?”
哎呦,苏玉芹立马捂心口,被吓的不轻。
你说这大半夜的,江源芳冷不丁出现,就在她耳边用气息说话:“源芳啊,人吓人吓死人。”
江源芳有些委屈,她都站在这两分钟了好吗?是嫂子你没发现。
“我早就知道你下地吃药了,早来了。”
江源芳也没问嫂子你吃的啥药。
在她看来,根本不用问,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有事吧。
那离婚了,这么糟心,她一个当妹妹的,听说后都觉得闹死了,再说人到中年,谁没吃过安眠药。
心大的江源芳,直接指着远处江男的身影:
“那是咱家男男吧,哎呦,大半夜的不睡觉,我的个妈呀,那是飞机?!
那男孩子又是谁啊?
你说咱男男,就穿个睡裙下楼啦?也没个样子,大半夜去见男孩子?”
“都认识,你别这么说,我也熟悉,叫刘澈。”
“你认识?是她同学?”
“是今天来那个任子滔的同学,他们是一届的,但都和男男是朋友,他们这都岁数差不多,在一起玩嘛。”
苏玉芹现在是越来越习惯女儿的交际圈比她广了,她才算是白活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