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到单位没多一会儿,有同事说单位门口有人找他:
“徐叔叔,我是江源达的女儿江男。
我爸爸在火车上呢,腰扭伤、很严重,连动都不敢动。
而且还是中铺,个头太高,他趴在那估计都得佝偻着。
徐叔叔,车号是……”
徐图之说:
“源达,你女儿啊,跟我这一顿谢谢,又鞠躬又咋,能看出来咱孩子挺着急。
不是我说你,你可真行。
这些年,为朋友买票,为你岳母,为这个为那个,你都能找我,到了自己这,出事了怎么不知道给我打电话?都不如个孩子脑袋瓜。”
江源达慢慢咧开嘴:“多了不说了,谢谢你啊,老徐。”
挂了电话后,江源达此刻那心啊,软的跟棉花团似的。
他忽然不想给闺女打电话了,有时候在电话里说不出来。
他趴在铺位上,粗大的手指按着绿光键盘发短信道:已经调完下铺,还是软卧的,喷了别人的药,列车长很照顾,我也感觉不那么疼了,好闺女,别惦记。
而最近这段日子发生了很多事,不仅是在火车上的江源达心暖的一塌糊涂,觉得闺女靠得住,靠谱,随他,还有很多父母也非常骄傲。
晨曦的光洒下来,沿着江边跑的刘爸爸和刘澈,爷俩都是一身运动装。
刘爸爸看起来表情还是那么严肃,可是能够发现,他脚步在放慢,为方便儿子追赶。
一圈又一圈,刘爸爸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回想成绩下来那天,他正在内部射击馆里。
秘书过来说:“厅长,高考成绩能电话查询了,”当场他就枪头瞄歪了。